待女人离开病房后,纪璎转身将房门给轻轻掩上,放轻步子朝着病床边走去。
来到病床边,坐在女人刚才坐的椅子上,纪璎安静的看了尹恩半响,一直未作声。
静谧的病房内,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响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约莫半小时后,尹恩醒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尹恩缓缓睁开了双眼,习惯性地偏头看向了床边,视线中却映入纪璎熟悉的身影。
你这脑袋是怎么回事?纪璎开门见山着反问一句。
很明显,跟人打架打的。尹恩说着坐起身来,背靠在床头,麻烦给我倒杯水,我有些口渴。
纪璎未接话,径直站起身来,给尹恩倒了一杯温度适宜的白开水。
谢谢。尹恩双手接过纪璎递上来的水杯,低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水。
那个女人....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嗯。
尹恩。
怎么了?
你是时候定下来了。
你不也还没定下来嘛?
可我不像你!
呵,我怎么了?尹恩自嘲的冷笑一声,眸光冷淡的看着纪璎,你想说什么?说我花心吗?
..........纪璎本还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被自己给活生生咽了回去。
话题就此终止,纪璎憋着一肚子气,暂时离开了病房。
第81章
近凌晨, 夜色朦胧。窗外皎月高挂, 清冷的月光倾泻进卧室内, 落下一地银色银光。
偌大奢华的卧室内, 官阮安静的坐在床沿边, 唇角挂着不经意察觉的浅笑, 目光轻落在程溢画身上。
倒是想看这人打算装睡到什么时候?
小阮, 我口好渴。程溢画缓缓睁开了一双满是倦意的桃花眼,半勾着狭长眼尾望着官阮,想喝水。
说话的同时,程溢画眉宇紧皱, 故作醉态的抬手捏了捏眉心, 强撑着作势要起身。
你等我会儿,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醒醒酒。官阮见状, 连忙俯身凑近, 将程溢画从床上给扶了起来, 让其背靠在床头坐好。
官阮的语气一如常态,听不出半分情绪变化,却故意加重了醒醒酒三个字, 眸光毫不避讳的看着程溢画, 唇边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程溢画觉得有那么一道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 抬眸的一瞬间, 与官阮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假装不经意的瞥开了目光,不急不缓的扭过头去,清晰的感受着自己加速跳动的心跳。
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程溢画蹙眉沉思了半响, 想着是哪里出了问题。与此同时,官阮端着蜂蜜水回到了卧室,并径直来到床沿边坐好。
来,把蜂蜜水喝了。官阮用勺子搅了搅杯中的浅琥珀色液体,然后将盛有大半杯蜂蜜水的玻璃杯递到程溢画面前。
头....好晕。程溢画抬手扶额,故意不去接玻璃杯,半眯着一双勾人桃花眼,胃也好难受。
知道你难受,把这蜂蜜水喝了就不难受了。明知这人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装醉,官阮还是耐着性子陪这人演戏。
试问,陪这人演的戏还少嘛?
从慈善宴会那晚开始,俩人就一直在彼此面前演戏。当然,官阮承认自己动机也不纯,自然也没什么立场去指责程溢画。
我喂你吧。官阮见这人不接杯子,无奈妥协。
嗯。眼眶在不觉间变得有些微红,程溢画抬起眼皮看着面前的官阮,轻点了一下下巴。
程溢画安静的靠在床头,一口接着一口,将官阮喂到嘴里的蜂蜜水悉数吞咽进肚。
在整个喂程溢画喝蜂蜜水的过程中,俩人都未说话。
你先躺会儿,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官阮侧过身子,将空了的玻璃杯随手搁在了床头柜上。
小阮。身后突然响起一声程溢画轻唤自己的声音。
官阮未作多想,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唇角即刻迎上一枚湿凉的浅吻。
.........官阮猛地瞪大了一双如墨般的瞳孔,只愣了一秒,便作势要推开程溢画。
殊不知,程溢画却一把反握住了官阮的双手,骨节分明的两双白皙手指交缠在一起。
突然,一个天旋地转,头顶那盏奢华的复古欧式吊灯跳入眼帘。
啊!程溢画被官阮给一把推倒在了床上,整个后背紧贴着柔软的天鹅绒大床,不由失声叫了出来。
随即,官阮一个欺身而上,整个身子压在了程溢画身上,偏头凑到对方的耳根,清晰的吐出两个字。
想要?略带湿润的轻柔语调,诱人至极。
小阮...你!程溢画整个耳廓瞬间变得滚烫,瞪大一双桃花眼望着官阮。
官阮缓缓起身,双手撑在程溢画的头顶,一头乌黑长发顺势倾泻在对方脖颈间,撩人心弦。
回答我。官阮半眯起一双狭长凤眼,语气坚定。
你先下去!程溢画有些急了,赶紧偏过头去。
确定?官阮微扬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浅笑在唇边溢开。
.........程溢画未作声,蹙眉想着应对措施,这分明和自己预想的完全相反。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你还打算装醉到什么时候?官阮伸手捏住程溢画的下巴,手腕稍作用力,让其被迫转过头来面对着自己。
程溢画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轻颤了一下浓密卷翘的睫羽。只几秒,又立马恢复了镇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为什么要装醉?官阮并没有回答程溢画的问题,而是拧眉反问一句,语气冷淡。
官阮目光清冷的看着身下的程溢画,松开捏住对方下巴的手指。指尖上移,指腹轻压在程溢画湿凉的唇瓣上,勾唇一笑,就为了这个?
见程溢画不再说话,官阮不作半分逗留,径直下了床,留给程溢画一个高挑的背影。
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在后背上,发丝些许搭在双肩两侧。只不过几天不见而已,这头发仿佛长了不少。
小阮,留下来!程溢画见状,连忙起身,一把抓住了官阮的手腕,语调徒然软了下来,带着几分请求的意味,好吗?
放心,我今晚不走,我睡隔壁。官阮仍旧背对着程溢画,强行松开了程溢画攥着自己的手。
官阮,我们之间非要这样吗?程溢画整个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双深褐色眸子里掺杂着难以掩饰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