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之人又补了几箭,皆被打落,不过这回他们看清了打落箭矢的究竟是何物。
那是扇子?
快点射箭,你们愣着干什么?追踪而至的大汉大吼道。
可
可什么可,听不懂命令吗?
船中那男子道,你再不上来,船可要走了。
陈筠宁反应过来,翻身上船,那几支追着她而去的箭矢又落了空,掉在河中,船桨划开水面,船只缓缓向前游动。
透过帘中的缝隙,陈筠宁可以看到那些人的样子,他们射箭不成,又跳入河中,一个个游了过来,离船越来越近。
不好了,他们要上来了。
不用担心,男子道。
可他们有好多人,陈筠宁说话时,一只手已经扒上船的一头,用不了多久,这些人就能上船,这男子是厉害,可对方人多,还拿着刀,双拳难敌四手。
陈筠宁心焦不已,可见那男子不为所动,心中又想,莫非他真的有办法对付这些人。
哈哈,我抓到了,一个大汉兴奋喊道,喊得河岸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快给我抓住她,其他人一个不留,岸上之人命令道。
男子道,我劝你们一句,还是回头吧。
哼,老子只知道搏命,不知道回头两个字怎么写,为首那大汉道。
☆、第 48 章
几个大汉扒住船缘,就要登上来,船夫操起竹竿,往空中一抖,往每人头上来了一下,几人便像鸭子般被压回水中,哪个想要出头,就会有竹竿等着他。
这几个大汉哪个不是身强力壮,游泳好手,可人家就轻轻一竹竿,压的他们头都抬不起来,活像在水中供人娱乐的玩物。
嘿,真好玩,陈筠宁拍手叫道,我也想试试。
船夫便将竹竿递给陈筠宁,陈筠宁拿着竹竿,使劲往大汉头上戳,那大汉见竹竿下来,还未待陈筠宁戳下去,他便自己将头缩了回去,待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那竹竿,往后用力,便要将陈筠宁也扯下水。
咔嚓一声,竹竿断成两截,而那些大汉脸上也多了一道扇子印,等他们上了岸一对比,发现每人脸上的位置都一样,而且一时竟消不掉。
怎么回事?领头之人叱问。
我们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一阵风吹过,我们脸上就成这样了,一个大汉捂着脸道,那样子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这人究竟什么来历?
会不会是君子扇?
君子扇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船上,待见不到那些大汉,陈筠宁作揖道,多谢墨前辈救命之恩。
你怎知我姓墨?
君子扇之名天下皆知。
拿扇子的人可未必都姓墨。
陈筠宁不解,可以前辈的身手,不是君子扇还能是谁?
也有可能是居心叵测之人。
救人也算居心叵测?陈筠宁反问道,心中也更加疑虑,这男子断不会说自己,那就是在说别人,可到现在为止,她就遇到过一个使扇子的,或者他是在提醒自己不要随便轻信他人?看到使扇子的就当成是墨家人。
凡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对我而言都不是好事。
若是有人借着前辈的名义做了好事,那不是帮前辈增加好名声,为何不是好事?
如果有人借着她的名义做了善事,她虽会疑惑,但并不会生气。
徒惹麻烦上身,未必是好事。
前辈可是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尚未遇到,不过也快了。
为何?
有人连总角小儿的东西都抢,你说无不无耻?
当真有如此无耻之人?陈筠宁一听,怒从心起,这人现在何处?
我正要去找他。
桓州广泽郡
阿嚏阿嚏
谁在骂我。
花琼往怀里摸了半天,没摸到帕子,一转头,就见小孩举着帕子往他脸上糊,口中含着浓浓的奶音,舅舅脏。
花琼揭掉帕子,舅舅不脏,你这小孩,连句读都不会。
我会了。
那你说说,这篇文章该怎么断,花琼拿过边上一本书,想要为难一下小孩。
小孩抱着书,认真研究起来,这篇文章并不容易,以小孩的年纪,恐怕还有困难,不过是让他尝试一下。
房间之外,一人鬼鬼祟祟猫在那里偷看,却没发现背后伸出一只手,轻轻拍在他身上。
诶呀,季乱兄,你想吓死我啊。
偷看可非君子行径,顾徽道。
殷涟将顾徽扯到一边,看了看左右,小声道,我听到一个传闻。
什么传闻?
对于殷涟说的传闻,顾徽并不在意,他每天有很多传闻,然而都是些无聊的小事。
三皇子其实是花前辈的孩子。
初听,顾徽还不觉有什么,待反应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从哪听到的?
很多人都在说,民间传遍了,还说白妃这么久不回去,就是因为跟花前辈有私情。
此事花前辈知情吗?
应当还不知道。
此事牵连重大,还是应该让花前辈知晓。
两人入内将传闻一说,花琼倒是没有惊讶,反倒是白裳为难不已,二哥,是小妹思虑不周,我明日便回宫内。
也好,花琼轻轻叹气。
母亲要走?
花琼摸了摸他的头,道,你也要走。
我不走,我要跟舅舅在一起,小孩抓着花琼的胳膊不肯撒手。
乖,你要回到你父皇那里去。
那舅舅一起走。
我已经辞官了,不能跟你一起去。
枫阵等人到达广泽郡之时,白裳已经带着孩子离开,听闻两人离开的原因,裴芝傻乎乎地问了一句,那个三皇子为什么有两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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