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清晨,顾青柏赶着车去了镇上,来到镇上的烧锅见到顾青杨跟顾青杨一,顾青杨那头也是一筹莫展。那么多银眼下肯定是拿不出来,可他们不还钱,不光老四有危险,顾家这些人也不知道要面对什么。逼于无奈,顾青杨也只好同意了变卖产业。
就这样,兄弟两个找到了镇上的牙行,跟牙行那边了要把酒坊和布庄盘出去的事情。牙行管事一听也是吃惊不,谁都知道顾家的烧锅特别挣钱,这怎么就不声不响的要卖掉呢?一番打听之下才知道顾家现在急需用钱,于是牙行管事答应,尽快帮着找买主。
别,这烧锅往外盘的消息一传出去,还真是有几个人过来询问,可是有一样,人家就是不肯给高价钱。原本能值四千多两的烧锅,人家就给两千两。至于那布庄更是不用提了,给的价钱更低。
这下可是愁坏了顾家兄弟,赶忙打发了玉祥回家送信。老爷听了这话又是一阵着急,可是也没办法啊,这边着急用钱。没办法,老爷也只能狠狠心,同意把烧锅和布庄贱价盘出去。
可是烧锅和布庄一共也就能折算出两千七八百两银,离着四千四百两还差了不少,老爷琢磨了半天,把别村那三百来亩地的地契拿了出来,交给玉祥。“让你五叔拿着去县里钱庄抵押,看看能不能借出来一些银,另外让他从咱家县城的酒楼和杂货店里再倒腾出一些,估计差不多能凑够了。”
老爷种了一辈的地,土地就是他的,他能舍得卖铺,却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卖地。把地拿去抵押,虽然利息高一些,可是等着顾家这边周转开,还了钱庄的钱,地还是自家的。要是把地卖了,虽然钱多一些,可顾家往后就真的连最后的依靠都没有了。
玉祥拿着地契离开了家,他前脚走,后脚赵氏就在家里蹦了高。赵氏不敢在老爷面前什么,于是就站在后院指着西厢房一阵骂。赵氏那个嗓门儿大的很,她这么一顿骂,别整个儿顾家,就连顾家附近的住户,也都听得真切。
王氏在屋里也听明白了,忍不住就是一顿叹气,“老四怎么能这么不成器啊?唉,这一回就算是把你四叔弄回来,咱们家也算是败落了,往后这日可咋过?”王氏不禁有些担忧。
“娘,不管往后日什么样,我都会护着你们,不会让你和弟妹挨饿的。放心吧,顾家能够挺过这一劫的,大不了以后种地过日呗。没有那些买卖,家里这些人也就能安心过日了。”云瑾安慰王氏。
云瑾就觉得奇怪,顾家有这么多的产业,也都挺挣钱的,一年有不少进项。加上老爷过日也挺仔细,按正理来,不是应该攒下好多钱么?可是那天老太太把箱底儿都翻了个遍,也只拿出来了六百两,顾家的银都哪里去了?
不过想一想也能明白,顾家的产业都是由顾青槐和顾青柳两个人打理,以这两个人的品性来,恐怕除了祸害一部分之外,各家也没少往自家划拉。只看二房才管了不到半年烧锅,赵氏就金银的首饰往头上戴便可以看出,二房估计也借机会捞了不少。
原本公中的银都被这些人捞的捞花的花,当然就剩不下什么,如今家里有急事用钱,这些人又不肯出,那就只能是变卖产业了。估计赵氏急眼也主要是因为二房从此没有机会捞钱了,当然,顾家败落了,往后分家大家的利益也都受损,赵氏那样贪财的人,自然是要心疼的直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