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伯没去赶考么?”顾青杨是秀才,按也可以参加秋闱,云瑾当然就是随口问了一句。
“二房哪有那个钱去赶考?去一趟府城连吃带住也得花好些钱呢。你二伯倒是想啊,他们家上哪儿能拿出那些钱来?家里头除了那些地还有啥?好歹今年被大家伙劝着地没有租出去自家种的,秋天正忙着收地呢。要是你二伯不在家,地里的庄稼还不得丢了?”陈氏撇嘴道。
二房一家都好吃懒做,虽如今顾青杨比以前硬气了些,可他本身也不是多么勤快,能够领着儿在家种地也就不错了。
“你二伯现在倒是不像以前那么耳根软了,你二伯娘被打了一回多少也消停点儿,不是成天出门瞎逛游。不过那一家懒成习惯了也就那样儿,同样是顾家的好地,他们种出来的庄稼又矮又细,今年的收成也就是比租给别人强点儿。”提起二房,陈氏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云瑾对二房怎么样并不关心,刚刚也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而已,“对了,大伯娘,你家在镇上的饭馆儿怎么样啊?我这些时候一直忙着也没顾得上去看看,就是听绍阳饭馆生意还行?”
锦绣陪嫁的两个铺,一个租出去了,另一个在开春三月初的时候弄起来个饭馆,玉海和锦绣俩人为主,陈氏不忙的时候也去帮忙。饭馆里做一些简单方便又实惠的吃,很是吸引人,据生意挺好。
“好着呢,哎呀不提这个我都忘了,多亏你给想出来那么多的花样儿呢,那什么萫凉粉儿啊,凉面啊,粉皮儿,煎饼果那些,别人家都没有,就咱家能做出来,你是没瞧见啊,如今不光是码头上的人过去吃饭,就连镇上也有不少人特意去吃,好些人吃了还不算,还得买回家去几份儿呢。”
“如今玉海管后厨,锦绣管着收账,另外还雇了三四个伙计,那都忙不开。要不是最近这些时候码头没多少活了,我都回不来。”一提起家里的生意,陈氏可就忍不住打开了话匣。“没办法啊,家里头秋收忙成一团了,晓兰还得伺候个孩,我要是不回来帮把手咋行?”
听见陈氏这么,云瑾也就放心了,“大伯娘,你跟玉海哥,让他别贪图挣钱快就涨价,一定记住了要实惠。咱家的东西虽然是别处没有,可别忘了咱那铺不是在镇中心,要不是江帮这些人捧着,哪能这么红火?咱不能光是为了挣钱就忘了本,实实在在做生意,踏踏实实挣钱。”云瑾又叮嘱了几句。
陈氏连连点头,“对,对,是这个理儿呢,我和你大伯都嘱咐他们了,一定不能偷工减料藏奸耍滑,咱做吃食生意的就是凭着口碑,大家伙都觉得好吃才来,要是弄得不好吃了谁来啊?再者那些也都是咱家里寻常能见到的食材,句不好听的就是把咱家地里出产的做熟了去卖,可不能卖太贵了。”
这边陈氏跟云瑾聊得欢,那头安氏和齐家老太太不免有些担心晓兰。当初晓兰嫁到顾家的时候嫁妆也不少,两家门当户对的看着挺好。可如今来了锦绣,又带着那么多嫁妆,如今还有个挣钱的铺,安氏不免有些担心顾家看不上晓兰给晓兰气受。
“玉江对你咋样?你公婆呢,可又什么不愉快?”安氏低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