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母子见到云瑾手中的那块令牌,当时便都张口结舌说不出什么来了。这块令牌在宫中朝中可以说是无人不知,几乎是可以和传国玉玺、兵符印信相媲美的存在,持有令牌便可号令调动整个儿京城的卫戍,此物在谁手中,谁就有了控制整个儿京城的能力。
正是因为这块令牌的重要性,向来都是由皇帝最信任的人保管,以前是太子。太子那次离京前归还给皇帝,之后皇帝就始终自己保存没有交给旁人,没想到这一回竟然将令牌交给了秦璟昊,而且在秦璟昊领兵出征时也没有归还,而是交给了云瑾保管。单单是这一举动,就足以证明,皇帝对秦璟昊夫妻的信任。
见到这块令牌在云瑾手中,那就什么都不用说可,皇帝既然同意将令牌交给云瑾保管,就等于授权云瑾可以全权调动京城兵力。那么昨天云瑾进宫主持大局,就完全合情合理,谁也说不出任何反对的意见来。
老相爷看了看惠嫔母子那目瞪口呆的模样,忍不住摇头叹气,这母子两个本事不大野心不小,也不看看有没有那个能耐?他还没有把皇帝的遗诏拿出来呢,要不是之前云瑾多番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别拿出遗诏,刚刚老相爷就想把遗诏拿出来让文武百官都看看。
不过想想也对,就冲着惠嫔母子今天这一番言辞,后头肯定还会闹腾。若是太早拿出遗诏,而康亲王还没有赶回来,到时候只怕又要横生枝节,还是先暂时保密吧,皇帝的丧礼重要,其余事情都可以靠后。
“惠嫔娘娘,王爷,康亲王妃已经拿出令牌来,两位还有什么别的话说?若是无话可说,那就请让开,别耽误了良辰吉时,陛下的丧礼比什么都重要。”老相爷被这母子俩气的不轻,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好了。
令牌都拿出来了,惠嫔母子还能再说啥?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闪到一旁。只是惠嫔始终不甘心,一边退开一边嘟囔,“陛下也太偏心了,同样是儿子,不给老八掌管偏偏给老七。老七也就算了,好歹是皇子,可怎么还能给了老七媳妇?这不是胡闹么?”当然,这些话惠嫔只能小声说,却不敢像方才那样大张旗鼓的跟云瑾对着干了。
惠嫔说话的声音是不大,不过以云瑾的耳力还是听见了,云瑾瞪了惠嫔一眼,这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想夺权想疯了估计。真是不知道有她们娘俩儿什么事情,皇位继承就算是轮不到秦璟昊,也绝不可能落到八皇子头上,可真是异想天开了。
不过云瑾才懒得跟那母子两个计较呢,此刻丧礼已然开始,众人按照官职品阶等一次跪在台阶之下,按照礼部官员的提示开始祭拜。经过一系列漫长儿冗杂的祭拜仪式,直到最后听见礼部的官员喊哭,这时众人才敢哭出声来。
皇帝驾崩举国哀痛,寻常百姓都跟着难过呢,更别说是跟皇帝相处这么多年的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皇子嫔妃了,自然是非常伤心。不过这种场合的哭,也绝不是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官员们一个个衣袖掩面默默垂泪,嫔妃皇子妃们则是各自拿着帕子,边哭边拭去泪水。云瑾虽然与皇帝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想到皇帝和蔼慈祥的模样,也是伤心难过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