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在突兀的精准射击中,短短数秒,在半自动子弹打净的一刻。近半的兵力已经消失,随着手榴弹飞至。战斗力和人的基数已经不如先遣军,加上斗志远没有先遣军旺盛,战斗一起,虽然拼命,可天平已经失衡。
于柯在所有部队接仗的一刻,抽出斯巴达战刀。在一个警卫连的护卫下,如一把钢刀,笔直的冲进了厮杀中的战场。
警卫连都是钢刀,这远比工兵锹要犀利,毕竟是专门砍杀的利器。在杀戮中,要比工兵锹犀利的多。
警卫连以整个连队组建起的三才阵,一个个三人组的三才阵转动着,如一个巨大刀轮,血浆飞溅中,一路杀进了日军密集的区域。
于柯在前面警卫员荡开日军刺来的刺刀,闪身离去的刹那,挥刀揉身而上,咔嚓声中,乌黑的刀芒闪过,没等头颅飞出,鲜血飘飞,人已经转向下一个目标,反手一刀,将中门大开,枪被扬起的日军自下面将胳膊连带半拉头颅削掉,紧接着远遁。
枪声在这一刻已经不多,战场上胶着,枪,几本失去作用,惨烈的搏杀让双方都不再思考,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弄死对方。
鲜血在这一刻流淌的到处都是,地面,断臂上兀自抽动的手指,一个个翻滚,沾上血浆泥土的日军头颅,一个个开膛破肚,几乎是被劈成两半,失去人型的日军倒在地上,他们,将作为董库所说的肥料,养育这块惨遭蹂躏的大地。
激战中,于柯陡然打破了三才阵的转动,没有理会追赶前面警卫员的日军,身体几乎擦着日军,刀光奋力劈下,直取一名挥刀斩向警卫员腰间的家伙。
那名警卫员在突进中,挥刀将劈来的亮光挡住,没有停留,继续转动。可就在这时,那道亮光陡然旋回,闪电般的砍向了他的腰间。而此时警卫员并没有想到对方的速度会这么快,依旧按着转动的节奏,继续前进。
眼见那道刀光就要砍中他的刹那,紧随而至的于柯闷声不响的一刀斩下,在后背刺刀刺来的同时,刀锋轻轻的掠过了那道光亮后面的黑影,随之,光亮陡然一顿,露出了真容。
是一把指挥刀!
就在这把指挥刀随着断臂脱离主人身体,惯性的飞起中,于柯已经感觉到了刺刀刺破肋间肌肤的刺痛。
可他此时已经来不及回身格挡,前扑的力量用尽,也让他难以再急速跨进。
“师长小心!!”
前面的警卫员已经注意到了突变,回头瞬间,看到了刺向师长的刺刀,嘶声大吼的一刻,回身向这边扑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乌光从那名日军脖子处掠过,随之,刺刀刺破于柯肌肤半寸,在于柯向前运动中,无力跟进,只带着几滴血珠,离开了于柯的右肋。
于柯一头的冷汗,在刺刀离体的刹那,大喝一声,抬起的脚猛然跨出,当的一声,就劈中了追赶警卫员的刺刀,随即,一个转身,头颅飞起中喝道:“不要乱,保持阵型!!”
那名翻身扑回的警卫员顾不上询问,身体转动,恢复了之前的阵型。
后面紧追着于柯的警卫员解决掉刺向于柯的日军后,刀光一闪,一刀劈掉了抱着肩膀惊恐后退的日军军官的脑袋,看也不看,继续追赶于柯的身影。
三才阵,就是将自己的后背交给战友,这不是赌,而是默契的配合,在如轮的转动中,伤亡,降到了最低。
日军在激战不到五分钟,就呈现了全线溃败的趋势,战斗来的太突兀,短短的密集射杀后,接踵而至的手榴弹爆炸,随之而来的惨烈白刃战,让他们连组织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几乎在白刃战爆发的一刻,就各自为战了。
可他们赖以自豪的拼刺刀技术,在三才阵面前是那么的脆弱,短短的几分钟,还有勇气冲锋的日军就倒在了刀轮、工兵锹下,满地的尸体血浆中,只剩下本能的厮杀。
“杀!!”
先遣军震天的吼声中,气势节节攀升,在日军胆怯的一刻,刀光闪烁,工兵锹飞舞,毫不留情的冲向了为数不多的日军。
韩韬的工兵锹上已经满是血浆,他顾不上擦下掌心的粘腻,一脚踢翻一个被挡住枪,惊慌后退的日军,随即一锹砍向他的脖子,在锹还没抽出的刹那,身体转动,一个肘击,撞飞前面的日军,手里的工兵锹随着身体的转动,迎面劈在了一名日军的脸上。
在拔出卡在日军头颅里的工兵锹的一刻,他前面已经没有站着的日军了。
“打扫战场!动作快!!”
他大吼着,拎着工兵锹一锹挥下,咔嚓,劈在一个胳膊被砍断,在地上挣扎的日军头上。
战斗,在一个个浑身是血的战士完成最后斩杀的一刻,结束了。
整个攻击到结束,连十五分钟都没用上,日军的两个旅团就这么被斩杀殆尽。
日军的战斗力并不弱,但奈何突袭的速度太快,从战斗开始到绞杀在一起,连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在队伍两侧斥候被干掉,到胶着到一起,整个过程,日军几乎是没有反应过来,战斗就失控了。
.董库深知日军的彪悍,他的战术就是速度,只要交战,就要以最快的的速度绞杀,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否则,日军的强悍就会让战斗的损伤攀升。
于柯在砍翻最后一名日军后,喘息着吼道:“打扫战场,清理残余,尸体就地堆积焚烧,给总部发电,给老赵发电!”
董库在淮安接到了于柯打援圆满结束,新沂河大桥在手的捷报后,并没有问用时多久,他知道,部队会贯彻他速战速决的方针,在于柯战斗结束的同时,也就是打援圆满落幕的一刻。
“通知部队,做好攻打淮安的准备,我倒要看看,日本人能把阵地战玩出什么花样来!!”
董库捏着燃烧的电文,豪气的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