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哥哥,”潘文婷特别好奇地问:“我能问问你们打赌的内容是什么吗?”
司以深没忍住笑了出来,旁边输掉这个打赌的陆松听到潘文婷这个问题后脸色变化堪称精彩,他刚要开口阻止司以深,司以深就一脸平静地给说了出来:“哦,我们打赌,输的人要给对方洗一个月的袜子。”
陆松:“……”
微笑,我还能撑住。他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
诶……等等,这个记者……不正是那次他们从人质手里救下来的女人吗?司以深和她居然认识?
潘文婷听到司以深说的赌注后瞪大眼睛,傻愣住,脑子里只剩下一句:“卧槽你们玩的好狠……”
过了几秒,射击场内传出一声极轻的笑声,是从言畅的嘴里溢出来的。
司以深问言畅要不要尝试一下射击,言畅欣然接受,说好啊,她把相机递给潘文婷,然后就跟着司以深去了前面,他从桌上拿起枪来,递给她。
言畅接过□□,在抬起手臂要瞄准射击靶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想起前段时间自己被杀人犯劫持的事情,拿着枪的手有点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司以深看出来她的紧张和不安,走到她的身后,伸手握住她的手指。
言畅的眼睫像是触电般地颤动了下,她扭过头,仰脸望向他。
司以深就站在她的身后,距离她特别的近,他垂眸,桃花眼微挑,眼底带着笑意,在她的耳畔很温柔地低声对她说:“别害怕,我在呢。”
言畅凝视着他,本来恐慌害怕的心像是一下子就抓住了可以依靠的东西,她抿着唇轻微地点头,“嗯。”
言畅的手被司以深握着,她看着前面的射击靶,司以深带着她微微抬高了下手臂,然后他的食指慢慢弯曲,最后触碰上言畅的食指。
下一秒,司以深摁着她的手指扣动扳机,子弹出膛,飞向靶子。
冲击力让言畅往后小退了一步,整个人一下子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言畅听到司以深的轻笑从自己的头顶传来,她吞了吞口水,匆忙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将枪放下,连自己打的怎么样都没有看,就转身拉着潘文婷往外走。
司以深站在原地,看着她脸颊泛红地脚步匆匆离开,撇头笑起来。
旁边的陆松上前,勾住沉浸在愉悦中的司以深的肩膀,坏笑着调侃:“啧啧啧,我跟你这么多年的战友,到今天才发现你居然这么会撩女人。”
“把人家撩的脸红心跳的吓跑了吧?”
司以深抬起手来拨开跟自己勾肩搭背的陆松,笑骂:“滚蛋!”
他拿起望远镜来看了看刚才带着言畅打的那一枪,唔,正中靶心。
陆松也透过望远镜看了眼,他“哎哟”了声,“这么准的吗?”
他抬手比了个□□的手势,对准司以深的左胸口,“嘭!”说完还将手放在嘴边吹了下气。
司以深笑着抬脚就踹过去,“还有完没完了!”
陆松灵活地躲过司以深飞来一腿,在旁边笑嘻嘻,司以深懒得理他,转身就往外走,同时话语懒散地对陆松说:“记得把枪还回枪械库。”
陆松:“……”
“喂!这么多东西你让我一个人拿吗?!”
.
晚上,武警部队的训练场中。
言畅和潘文婷站在猎豹突击队队长苏承泽的身侧,和他一起看着队员们夜训。
抱着相机的俞则正在紧紧地跟着队员们,为了拍摄下他们训练时的场景来。
夜训一个小时,结束后一群人围在一起坐在草地上,为言畅他们办了个简单的欢迎仪式。
言畅抬头望了望头顶的星空,场地中央还有武警战士正在表演节目,潘文婷简直都看入了迷,一直在傻乎乎地笑着说好帅好帅。
司以深坐的地方差不多是言畅的正对面,他一直望着她,言畅看过去的时候一下子就撞进了他含着笑的眸子里。
她愣了下,而后唇角上扬,朝他浅笑了下。
月色很美,氛围正好。
等武警战士表演结束,陆松突然起哄:“不能只我们武警战士表演节目啊,言记者来首歌怎么样?”
本来还在和司以深偷偷相望的言畅被惊到,大家已经在拍着手掌齐声喊:“言记者!来一首!言记者!来一首!”
就连潘文婷都开心地笑着对言畅说:“言姐,去唱一首吧!”
言畅看向司以深,他唇边的笑意扩大了些,嘴里叼了根草儿,双手撑在身后,上半身后仰,整个人的姿态异常散漫,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
言畅不想扫大家的兴,便大方地站了起来,从一名战士手中接过话筒,走到场地中央,笑着说:“既然大家提出来了,那我就唱一首,献丑了。”
说完她就低头抿了下唇,随后抬头,开始清唱:“能够握紧的就别放了,能够拥抱的就别拉扯……”
几乎是她开口的那一瞬间,本来还有点嘈杂地场地瞬间安静下来。
女人的嗓音微低,带着微微的沙哑,虽然一点都不软糯甜美,但就是特别的有穿透力,干净又通透,是那种一下子就能击中别人心脏的嗓音。
司以深恍然看到了十多年前站在舞台上唱歌的女孩子,也是这样,一开口就惊艳了他。
在言畅唱的时候陆松不知道从哪里又搞来一个话筒,塞进司以深的手里,陆松把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司以深不容分说地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就把人给推进了场地里。
正巧这会儿言畅刚唱完一段,司以深一个大男人都被推进去了,自然也不扭捏,直接就顺着她唱到的地方唱了下去,“原谅走过的那些曲折,原来留下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