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闭上了双眼，颤抖的睫毛下，两行清泪落了下来，连唇也发了颤。
霍祁渊紧紧抱住陈允嘉，放开了她的唇，双臂用力地将她揽进怀中，低沉的声音沙哑至极，带着一丝哽咽，“对不起。”
是他不好，他从来都没有给过他确定，给过他安全感，她连未来都看不到，他就让她跟他在一起，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她说的没错，她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听上去似乎很年轻，可他们已经浪费了整整五年的时间了。
一个女人，到底有多少五年可以给他浪费？
霍祁渊在这一刻才知道，他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磨光了她对他的依赖和一定要在一起的决心。
“对不起，允嘉，是我不好。”
陈允嘉没有说话，在霍祁渊的怀里，呜咽了出来。
这几天，她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和安胜哲离婚了，即便她不爱他，可她依旧很难受。
却又在这个时候，她答应和霍祁渊重新试一试，这也是她所有情绪爆发出来的导火索……
她很混乱，所以只能选择逃避。
或许，他们还是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这会，霍祁渊的一个拥抱，她就又动摇了。
陈允嘉很厌恶这样的自己，也厌恶这样的霍祁渊。
她一把将他推开，哽咽的声音微微上扬，“我说算了就是算了……”
“如果……”霍祁渊抬手捧住了陈允嘉的脸颊，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我现在告诉你，我爱你，你相信吗？”
陈允嘉心跳一滞，耳边重重叠叠回荡着霍祁渊说的那三个字。
我爱你……
我爱你……
他竟然说，他爱她。
陈允嘉的心跳恢复，心湖里就像是谁丢进了一颗小小的石子，却引起了万丈的波澜。
莫名却强而有力的情绪犹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狠狠拍打着她的心壁，生疼。
无疑，霍祁渊这三个字，带给她太大的震撼了，她还以为，还要等上五年，他才会告诉她一个结果。
可是……
陈允嘉看着霍祁渊的眼睛，顿了顿，吸了吸鼻子，摇摇头。
霍祁渊：“……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难道真要让我在你和小六之间做一个选择？还是……我子宫？”
“……”陈允嘉一顿，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子宫，亏他想的出来。
霍祁渊现在可笑不出来，“我没有开玩笑，我可以一个月不碰你，一年，甚至是一辈子，都可以，但是……我必须承认，陈允嘉，我真的爱上你了，和肉体没有关系，是我的心，你相信我吗？”
“……”陈允嘉突然被告白，大脑已经不能运转了，就一直摇头。
霍祁渊咬了咬牙，也不说话了，直接扑上去，用力地吻住她，直到感觉她快要窒息而死了，这才将她放开。
陈允嘉愣愣地坐在那里，良久之后，才稍稍回过神来，抬手抹了抹嘴巴，“你不是说，不碰我的吗？”
可还是亲她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