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帆说着就离开了房间,谢当归就这么看着对方的背影,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在山上折那把映山红被人理得整整齐齐,插在了一个装了水的杯子里。像这样随意掐下来的花根本养不了多久,用不了一天就枯萎了,不吃的话简直浪费。
不过他既然已经送给了那人,他也不好意思再拿回来。
手机里的页面还停留在他跟男朋友的聊天记录上,他跟对方说他今天可以提前休息,准备先睡一觉,而他的男朋友则是问他跟那“关系户”的相处怎么样。
提起江远帆,谢当归下意识看向放在他床头的那杯水,还有刚才迷迷糊糊时放在他额头上的手。
那人帮自己拿粥去了。
如果对方真像他一开始感觉的那样一直针对自己,这种时候他就应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房间里并没有摄像头,他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
手指在键盘上戳了几下,谢当归又想起之前跟男朋友吐槽这人时斩钉截铁的模样,最终还是把一开始的好话删掉了。
【谢:就那样吧,清高,虚伪,还矫情,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反正他男朋友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大不了以后他编一个人出来应付了事。
江远帆从房间里出来时,其他的几位嘉宾都还没睡,坐在堂屋聊天。
“谢谢怎么样了?”任冬问道。
这段时间除了江远帆以外,谢当归和任冬的关系最好。当然也有他死皮赖脸去蹭经验的缘故,不过任冬如果不喜欢他的话,也不会教他那么多东西。
“烧退了,不过状态不太好,我去把粥端来给他喝。”
“烧退了就行,估计是到这儿来水土不服,不然他那体质,不能这么容易生病。”
节目组是有带随行医生来的,在发现谢当归发烧后就给他打了根退烧针,又喂了点药。只不过他烧得迷迷糊糊地,自己干了什么都不清楚。
“这雨还没停,我们刚插的秧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孙雅娴坐在窗边有些担心。
雨已经不像下午时那么大了,但还是十分细密,连绵不绝。
“没事儿。”任冬捏了块切好的苹果扔进嘴里,“没听过一句话吗?打谷莫遮阳,插秧莫遮阴。这秧从室内移到地里如果一直晒太阳,容易死的。与其担心那些小苗苗,不如去看看鸡圈漏没漏水,要是鸡淋了雨,说不定明天就没蛋吃了。”
江远帆弄来的白粥没有谢当归想象中的难喝,他往里边加了几勺糖,反正符合南方人的喝粥习惯。
他还记得他当练习生的时候,有个本地的室友,因为胃不好,天天喝小米粥。喝小米粥倒是没什么,但他居然什么都不加就这么直接喝,谢当归完全不能理解。
什么味道都没有的粥,跟干吃白饭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