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舟抬脚往外面走：“你自己想办法。”
到会议室后，谢瑜然仍然有些放心不下，猜不到他们会谈什么。
方堪惜喝了口茶，忽然问：“你觉得沈晏临和沈斯舟的关系很差？”
谢瑜然一愣：“难道不是吗？”
虽然沈斯舟的行为有些奇怪，比如明降暗降沈晏临重用的员工，比如给钱沈晏临让他帮忙看公司文件，可是有那样偏心的父母，兄弟关系能好吗？
方堪惜直言道：“他想见的似乎是沈晏临。”
“不会吧，他见阿临干嘛？”
方堪惜这段时间在江城，因为合作关系，与景顺集团来往密切，发现有些业务的处理方式与以前一模一样，手段熟练果断，不像是沈斯舟能做到的。
“高敬懿知道吗？”方堪惜又问。
“知道啊。”她说：“他和阿临关系不错，我和他见过，没有谈成合作，估计只想用熟人吧。”
“景顺最近新谈的项目，是与高敬懿的地产开发投资集团合作。”
很多公司的资源是靠领导自身带来的，沈斯舟作为刚上任的ceo，不可能和高敬懿搭上线。
谢瑜然皱起眉，正想再询问时，会议室门被推开了，沈斯舟和沈晏临一前一后走进来，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沈斯舟示意张助理调出新森项目的策划案，说道：“我想将项目的主导权交给俞达。”
会议室里寂静两秒。
谢瑜然下意识看向沈晏临，因为方堪惜的话生出的丝丝怀疑更多了点，不动声色地问：“能给个原因吗？”
“景顺主导的项目太多，管不过来。”
沈晏临：“......”
这个破理由还能再敷衍点吗？
“哦对，新森项目是方经理负责的？”沈斯舟接着道：“那就方经理单独留下来签合同和交接吧。”
然后，谢瑜然莫名其妙的被送出会议室，后面跟着难掩兴奋之色的沈晏临。
谢瑜然不想胡乱猜测，弄得磨磨唧唧，直接问他：“景顺和高敬懿又签了一个合同，这事情你知道吗？”
沈晏临神色淡定：“我知道。”
“你帮忙牵线的？”
“是。”
“为什么？”谢瑜然音量都不自觉的提高了。
沈晏临从容不迫：“为了换俞达集团在新森的主导权。”
他同时递过去一个“我都是为你着想”的眼神。
“真的吗？”
无缘无故把主导权给俞达干嘛？
“是啊。”沈晏临正色道：“高敬懿只肯与熟人合作，之前我又欠你一次，所以和沈斯舟交换条件，把主导权交给你。”
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隐隐约约觉得有点像在忽悠......
“走吧走吧。”沈晏临搂住她的肩膀，“赶紧退房回深城，十二点之前退还能节约一天的钱。”
“可我昨天答应堪惜一起吃饭。”
“下次再说吧，又不是见不到了，纯洁的友谊之间哪会计较这些。”
“......”
于是，谢瑜然都没有来得及吃午饭，就被沈晏临给拽上飞机，悠哉的靠在头等舱。
她微眯着眼睛，琢磨方堪惜的话，以及沈晏临和沈斯舟的行为。
如果兄弟关系真的很好，那沈晏临破产是假的？
谢瑜然偏头用审视的目光看他，沈晏临神情茫然：“怎么了？”
“没什么。”
应该不会，他父母才是掌权人。
“哦对。”谢瑜然忽然想起来从前的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堪惜那两次到底说了什么吧？”
“方堪惜。”
“嗯？”
他强调着：“是方、堪、惜。”
“哦，沈晏临，你快说说和方堪惜聊了什么。”
沈晏临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方堪惜和他能比吗？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