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殿下让奴才打听的事有回信儿了,王公公说娘娘昨日没告殿下的状,不仅没告,娘娘还将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说写休书的事不怪殿下,是她自己荒唐……”
谢云祈听着,手指不自觉地一松,那双护膝掉落在地。
他回过神就笑了,笑自己荒谬,那个女人从前他想甩都甩不掉,如今她走了,他应该高兴,只需高兴,还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做什么!
谢云祈唇角一扬,看着地上的东西自言自语:“没爱过就没爱过,本太子,稀罕么?”
但是他唇角的笑仅保持了一瞬,一瞬之后杳无踪迹……
他看着窗外的天,在心里反复的告诉自己覆水难收,何况他误会了又怎么样?
就算她没走,他们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夫妻,他怎么会去喜欢一个在战场上长大的女人,怎么可能去喜欢一个只知上阵杀敌的少将军。他的太子妃应该柔嘉恭顺,而非骁勇善战。
谢云祈闭上眼沉静了一阵,朝门外大喊道:“常喜,备酒,本太子高兴,今日要喝个够!”
林间幽静,时不时有风拂过,树木随风晃动,投下斑驳光影。
一匹骏马在林间小径上飞驰。
华盈寒从离开函都起就在往北赶路,日行夜休,算上今日,她离盈州还有大约五日的路程。
越靠近北疆的地方越荒凉,人烟稀少,往往相隔数十里才有一个庄子。
忽然,华盈寒勒了缰绳。骏马一声嘶鸣,高高抬起前蹄。
她稳坐在马上,扫视着前面拦路的人。
谁能想到,在这样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竟然还有拦路打劫的匪。
天气还没转凉,他们穿的是粗布短褐,肩上扛着擦得锃亮的大刀,身材不算强壮,却都瞪着眼睛,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华盈寒身下的马不安地踏着碎步,她则泰然自若地挽了挽缰绳,等他们自报家门。
一个悍匪扛着刀上前,轻蔑地看着她,“赶路的,买路财带了吗?”
华盈寒默声摇了摇头。
“那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不留钱财就留命!”悍匪举刀一挥,“给我上!”
华盈寒静坐片刻,等他们离她还有约三步的时候,她踩着马纵身一跃,顺势抽出挂在马侧的佩剑,扫向几人。
剑光飒飒,如流星一瞬从几人眼前划过。
四个匪徒散开躲避,又齐齐举刀朝她劈来。
华盈寒的剑细而修长,不如那些明晃晃的大刀骇人,但剑身乃是世间最精良的玄铁所铸,抵挡几把破刀绰绰有余。
她横剑格挡,又霎时挑开,就近刺向一人。那人避之不及,剑尖就像戳进一块豆腐似的,直直没入他的胸膛。
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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