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寒姑娘这个样子,脱身是不成了,主上还在气头上,放人?不可能的!否则也不会让大军原地待命,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找她“算账”。
“湘芙,另找几个婢女来。”
李君酌一声吩咐,华盈寒的双脚不再劳累,可是人依旧狼狈,被四个婢女抬着出了景王府。
姜屿已经到了府门外,站在一匹高大的宝驹旁,谁都没看,拿着马鞭一指马上,“扶她上去!”
不久之后,一匹骏马跑离景王府,在隋安城的街道上飞驰,马上有一位将军和一个“俘虏”。
寒风在华盈寒耳边刮得“嗖嗖”的,她的眼前只有一闪而过的积雪、石板路、泥地,因为她被绑得根本骑不了马,先前几个丫头毛手毛脚地把她托上马,让她以被驮的姿势趴在马背上。
路上的百姓渐渐多了起来,以往沉默的他们开始对这一幕议论纷纷。
虽然她的脸皮够厚,对面子这类身外之物看得很淡,但是脸都丢到敌国来了,她心里实难释怀,不禁咬牙吱声,“此仇不报非君子!”
她头顶立马飘来一句:“你说什么?”
“说王爷今日让奴婢大出风头,奴婢真不知该怎么报答王爷。”
“是报答?不是报复?”
“岂……”
她“敢”字还没说出口,一块黑幕从天而降。他解了自己的大氅将她盖住,从头到脚罩得彻底,隔绝了那些路人的视线。
骏马继续飞驰,不知道去往什么地方,而姜屿刚刚已让李君酌先走,可见他们似乎不同路,叫她更加不确定姜屿意欲何为。
大约半个时辰后,马停下了,华盈寒已被颠得晕头转向。
他下了马,将大氅一揭,再不管她死活。
华盈寒抬头瞧了瞧,她身处荒山野岭,四周的树木光秃秃的,地上都是积雪,而她的另一边有间土地庙,纵然偏僻也依旧有香火。
姜屿已经进了庙里,坐在庙旁供香客歇脚的椅子上休息。
华盈寒还在趴在马上,试着挣扎了两下,可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使得上劲儿。
“王爷带奴婢来这儿做什么?”华盈寒扭头问道,“要打要罚能不能先放奴婢下来?”
姜屿没有理会她,只是唤了一个名字:“飞羽。”又曲指吹哨。
然后她身下这匹高大威猛的马便温顺地跪了下去,华盈寒稍稍挪动,双脚顺利着地。
这儿没人扶她,她只能用最初的方式,一蹦一跳地到了他面前。
姜屿淡淡地看着她,她的一头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搭在双肩前,人没有梳妆,带着“天然去雕饰”的素净,看着容易让人心里的火都少上几分。
少了,不代表没有。
“你昨日说欠本王人情,本王怕离开得太久会忘记,今日就给你个偿还的机会。”
华盈寒莫名其妙,他半道折回来,用这样地方式把她抓来郊外,只为让她还人情?
鬼信!
“本王今早听将领禀报说军营来了新兵,但大军已经开拔,他们来不及上报户部让户部另支军饷,所以这个月的军饷有一百两的匮缺,你替本王补了这笔匮缺如何?”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