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形单影只过。
他那时是很不想见她,又舍不得将她禁足,一番思量之后才决定自己走,想借着短暂的分别,让他们各自冷静冷静。
他起初并没有定什么时限,只想随心所欲,待上一两个月都无妨。后来他发现,哪怕她那日的举动再是不可理喻,他也会想她,在第九日的时候就开始想要回来。于是即使他忙了一宿,也没顾得上先休息休息,在打理完军务后就下令启程回隋安。
可等他回到府中,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又开始往他的脑子里钻,他没有马上就见她,而是选择先回来休息。
姜屿一连喝了数杯,转眼看向身边,空空的,连个影子都没有,而有些画面总是止不住地在他眼前浮现,他记得的不光有那些不开心的事,还有她的舞姿,她的笑,她的泪……他通通记得。
晚风透过没有关严实的窗户灌了进来,一壶酒他已经喝了一大半,人没有丝毫的醉意,只是开始被旧忆所羁绊,分不清自己是该气还是该……该见见她。
姜屿漫无目的地环顾殿中,瞧见了另一扇窗户和窗前的坐榻,她曾坐在那儿,流着泪说喜欢他。那时他匪夷所思,可心里诚然很高兴。
记起这印象极深的一幕,他放下酒杯唤道:“李君酌。”
李君酌打从殿里亮了灯起就候在外面,听闻喊声,推进进来:“主上。”
“去看看她睡了没。”
李君酌回头看了一眼,其实他站在这儿就能看见那间屋子的窗户,里面由始至终就没亮过灯,他也不知寒姑娘是睡了还是没睡。
他如实答:“主上,寒姑娘的屋里没有点灯。”
“你先去看看,若她在,就告诉她本王回来了,不用说其他。”
“是。”
李君酌不敢耽搁,领命离开。
他主上的寝殿和寒姑娘住的地方隔得不远,他很快就到了那扇门前,敲门唤了声:“寒姑娘?”
里面很久都没有人回答,李君酌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他上次来找寒姑娘帮忙的时候是在子时,今日比上次来得要早得多,不应该没有回音。
“寒姑娘?”
他又试着喊了声,里面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他方才觉得有些反常。可这到底是个姑娘家的屋子,没有人家的准许,他不好推门进去,姑且就当寒姑娘已经睡着了。
他刚打算回去复命,一个婢女正好路过此地,对他欠身见礼。
他认得出,这是上次寒姑娘生病时,主上派来照顾寒姑娘的婢女,人还是他亲自选的。寒姑娘病好后她也一直在这儿伺候,哪怕寒姑娘平日不怎差遣下人,这个婢女也算得上是离寒姑娘最近的奴仆,应当清楚寒姑娘的去向。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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