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到董家兄弟要挟持庆明帝,情形紧急,就让李君酌先放她出去,然后她给了兄弟二人一人一箭,后来城墙边连带谢云祈在内的人都跑开了,那时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
“董兴要行刺父皇,父皇受了惊吓,一不留神从梯子上摔了下去,伤得不轻,太医正在诊治。”谢云祈的语气很沉重,这样的沉重源自他心里的担心,对她道,“我们一起去看看?”
华盈寒点了点头。
回到府台衙门,华盈寒换了一身衣裳,跟着谢云祈去了庆明帝住的地方。
屋门紧闭,大臣们都聚在院子里,焦灼地等待。
谢云祈推开门带着她进去,屋里很安静。奴才们敛声屏气地侍立在外室,两个太医正蹲在替庆明帝包扎额头上的伤。
“父皇怎么样?”谢云祈走近问道。
太医拱手答:“回殿下,陛下磕伤了头,以致昏迷不醒,好在陛下的龙体一向硬朗,又有上天庇佑,此番并无性命之忧,请殿下放心。”
纵然太医说他父皇没有大碍,谢云祈心里也仍旧难安。
他在他父皇的床边待了一阵,没能等到他父皇醒来,又和华盈寒一起离开。
谢云祈的神色一直很沉黯,步子也迈得缓慢。
华盈寒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他的反应,她都看在了眼里。谢云祈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什么风浪,天塌了还有父母顶着,如今他父皇昏迷不醒,他就跟突然失了依靠和方向似的,整个人都蔫儿了下去。
进了花园,周围来往的奴才渐少,华盈寒方才开口:“殿下,你是大周的太子,你得振作。”
谢云祈停下脚步,回头,“盈寒,之前的事,我得代父皇向你说声抱歉,父皇只是一时气急才下旨责罚了你,而且他是被那个王庸蛊惑才罚了你军棍,他并不知道五十军棍的责罚有多重。”
华盈寒摇了摇头,表示他不用解释,过去的事她没往心里去。
“还好有你在,不然……不然我现在一定很乱。”谢云祈叹了口气,问,“你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传消息去函都,就说陛下无恙,否则一旦陛下受伤的消息被别有居心的人得知,他们恐会夸大其词,趁机扰乱朝纲。”华盈寒接着说,“等陛下苏醒后,殿下要劝陛下尽早回銮,以免函都出什么乱子。”
“好,听你的。”
谢云祈见她已经换回了女装,即使没有闲工夫涂脂抹粉,素净的样子也很是漂亮,让他不禁戏谑自己从前可能真有几分瞎。
华盈寒正在留心着两边风景,收回目光才看见谢云祈正盯着她,莫名其妙,“怎么?”
“没什么,对了,祁国人没有为难你吧?你的伤怎么样,好全了吗?”
“差不多了。”
谢云祈点点头,“那就好,你放心,父皇已经说了,你若能平安回来就把将军府还给你,上次我瞧华府四处破败,需要找人修缮,回去之后此事包在我身上。”
华盈寒道:“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可以。”
“你用不着跟我客气,这是我该做的,谁让……”谢云祈顿了顿,似不好意思面对着她说,遂继续往前走,目视前方,补话,“谁让本太子从前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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