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盈寒回头瞧去,看见的是身着金缕蟒袍,头戴金冠的太子殿下。谢云祈穿的是朝服,他应是一下早朝就来了这儿。
“殿下有事?”
谢云祈皱眉,现在只要他一来找她,她必问这句话,“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如今陛下需卧床休养,殿下还得帮着陛下日理万机,其实不用……”
她想说其实他用不着来看她,谢云祈知道,但他很是不喜欢她如今的客气,便看了看周围,打断她的话:“你家本太子从前没来过几次,如今想来瞧瞧,怎么,你不欢迎么?”
“当然不是。”
外面天寒,华盈寒引着谢云祈去一旁的偏厅说话。
谢云祈是太子,她就将主位让给了他,自己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下人上了茶,谢云祈端着茶盏打着沫子,道:“再过几日就是年节,你一个人在这儿冷冷清清的,随我去宫里过年怎么样?”
“不用了,一个人过年没什么不好。”
“可是九儿不能娘亲陪着过年,从前你不在函都没办法,如今你回来了也不去陪九儿过年?”
“殿下,我是把小九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很想一直照顾她,陪着她长大,但是殿下,现在不是从前,如今能名正言顺地照顾的她的,只有她的亲生母亲,殿下不该让郑容月多陪陪小九,让她好生学学怎么当一个母亲?”华盈寒看着谢云祈,说得郑重。
谢云祈正要喝茶,听见她的话,一直捧着茶盏,没心思再往嘴边送。
“盈寒,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她若是能照顾好小九,小九怎会至今不肯接纳她。”
华盈寒沉默不语。说起来从前有皇后的阻拦,郑容月一直没能进宫,也没能讨个名分,那时谢云祈对郑容月是一口一个月儿地唤。如今他如愿以偿,将郑容月接进了宫里,还封了郑容月做良娣,怎么反倒没了从前那般眷恋?
谢云祈和郑容月之间发生了什么变故与她无关,但小九永远都是她的女儿,她会一直爱小九,可小九是皇族的郡主,她和皇族已无瓜葛,不能一直陪着小九,所以她希望小九的亲娘能够照顾好小九。
谢云祈的脸上又浮出了些许失落,他放下茶盏,道:“不说这些,我给你带了样东西来,你瞧瞧。”然后看向外面,吩咐,“拿进来。”
常喜就候在偏厅外面,听见主子的吩咐,用木盘端着两枚锦盒走到了华盈寒的面前。
“先瞧瞧那个。”谢云祈指了指左边的。
华盈寒云里雾里,拿过他指的锦盒打开,见里面放的是一串海珠项链,珠子颗颗饱满,每一颗都极为珍贵,这一串项链便称得上是价值连城。
这串海珠项链她有些印象,是她母亲的留下来的,也是她的陪嫁,她本来留给了小九。
“这是你的东西,还有一些仍放在昭阳宫的宝库里,我没动过,也没让别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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