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多以前……那个时候她刚刚嫁进宫里,如此说来,他们是可能不认识。
华盈寒又问姜屿:“他只是个太医,他和我爹的死有什么关系?”
“你爹是?”太医问道。
华盈寒应了句:“我姓华。”
太医顿时骇然,即便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也往后缩了缩脖子,好似看见了什么索命的鬼魅一般。
华盈寒起初不明白,看见太医会有这等反应,心里的疑虑已经打消了一大半,即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太医一怔,连连摇头,“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话音还没落,李君酌已经从容地取出匕首贴到了太医的脖子上,“还不快把你在路上招供的话再讲一遍!”
太医好似被吓傻了,除了摇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说了些什么?”华盈寒问。
李君酌看了看他主上,他主上仍保持着沉默,他也不好多讲,毕竟此事干系甚大,任何人转达都没有寒姑娘听人证亲口讲出来更好。
“寒姑娘,还是让他亲口告诉你吧。”李君酌瞥向太医,“别以为回到南周你就有活路,若不从实招来,等再回到大祁,你只会生不如死!”
太医猛地一哆嗦,干涸的嘴唇也在颤颤,好似想说又不敢说。
“你放心,只要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即使主谋的权势再大,也不能把你怎样。”华盈寒道,“倘若你只是知情,或者只是受了什么胁迫,我也不会要你的命,只想要一个实情。”
太医望了望华盈寒和李君酌,“我要是说了,你们会留我一命?”
华盈寒点了点头。这个太医她从前都没见过,他和他们华家无冤无仇,所以哪怕这个人知道些什么,也不会是害她爹的幕后黑手。
“是……是尚书大人让我制噬魂散,他还特地问过,这毒药对身体十分康健习武之人是否有效,若是下在酒里,是否真的无色无味。”太医怔怔讲道,“这等毒药,我身为太医,哪儿敢随意调制,何况我也可以不听从他们这些外臣的话,就没照办,可是后来……”
太医的神色更加惶恐,一时半刻难以再说下去。
“后来怎样?”华盈寒追问。
“后来我收到了一道密旨,于是才照着王尚书说的做了。”
华盈寒闻言,娥眉紧蹙,“谁下的密旨?”
太医看着华盈寒,嘴角抽动得越来越厉害,半晌才愣愣吐道:“是……是陛下!”
华盈寒骤然怔住,就好似挨了道晴天霹雳,僵在那儿不动了。
屋子里再无一人作声。
过了很久,她才缓过神来,迫使自己保持平静,继续问道:“你是说,是陛下下旨让你照王尚书的意思办?”
“没错,若不是陛下许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怪罪我,我怎敢听王尚书的意思,制毒去害华大将军……”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