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盈寒稍稍挪了挪短剑,用剑尖抵住了谢云翊脖子的一侧,又言:“你可知这个地方若是被什么东西划破,就会血流不止,人必死无疑,任神仙也难救。”
“你住手!”王贵妃破口大喊。
“那你还不照我说的做?”华盈寒转眼看向台阶下面的文物百官,道,“到前面去,将你们母子今日做过什么大声地讲出来,但凡你讲错了一处,我就在你儿子身上戳个窟窿。”
“你……”王贵妃万分愕然。
华盈寒收回目光继续看着王贵妃,徐徐启唇:“你知道王庸怎么死的吗?”她瞥向手中的剑,“这上面也有他的血。”
王贵妃僵在了原地,脸色比今夜的月华还要泛白。
“我数三下,你要是不照办,就别怪我心狠,你也知道,我是个踩着白骨长大的人,无所畏惧。”华盈寒说得淡然。
王贵妃已是盛怒,看着儿子的命被华盈寒握在手里,她无可奈何。
“一……”华盈寒开始数。
王贵妃的眼里顿时也盈了泪,“如果本宫认输,你们会放过云翊?”
“二。”华盈寒毫不犹豫地继续。
“华盈寒,你给本宫记住了,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王贵妃愤然拂袖,疾步上前,站在台阶最边上,好似豁出去了,脱口就道,“陛下是本宫杀的,是本宫勾结钱太医给陛下下了毒,此事与云翊无关,云翊是被本宫逼着看本宫做了这一切!”
群臣骇然。
台阶上面的几位王公愤懑不已。安王指着王贵妃呵斥:“好恶毒的妇人,不仅弑君,还敢嫁祸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
王贵妃转过身来,扫视着这些身份尊贵的王公们,冷笑了几声:“本宫在宫中隐忍逢迎了数十载,为的就是今日,本宫杀了他又怎样,他不该死吗?本宫的云翊哪点比不上谢云祈,凭什么他谢云祈就能当太子!”她又加重了语气道,“当初陛下登基的时候,你们就甘心?”
几位王公相互看了看,然后看向了别的地方,对此不置一词。
王贵妃凝眸喟叹:“大家彼此彼此,本宫不过是做了你们不敢做的事而已!”
华盈寒扫了扫周围那些禁卫,“贵妃娘娘说过成王败寇,如今胜负已经明了,你们还要替她卖命?”
禁卫们面面相觑,然后陆续收了剑,埋低了头。
皇后见状,指向王贵妃,试探着下令:“那还不快将这个贱妇拿下!”
禁卫们果然听了令,过去将王贵妃押了起来。
华盈寒挟持着谢云翊走到最前面,俯瞰下面的群臣,“如今陛下遭贵妃谋害已经仙去,国不可一日无君,五万禁军也还在外面,今夜的残局不能没有人收拾,诸位大人以为,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在场的大臣里有不少人是谢云翊的幕僚,她知道,她若是不将他们变成瓮中之鳖,他们怎会听话。
她的话音落后不久,一些大臣带头跪下,齐声道:“臣等恭请太子殿下登基。”
有了这些人带头,其他大臣再是为难也不得不跟着跪下,异口同声:“臣等恭请太子殿下登基!”
大臣们跪了一片,声若雷霆。
华盈寒看向王贵妃,“贵妃娘娘以为呢?”
王贵妃盯着她,恶狠狠地道:“华盈寒,你不得好死!”无奈的是,她被两个禁卫押着,再是不想认栽,也被禁卫踢了腿弯,被迫朝谢云祈下跪。
几位王公见状也一同向谢云祈行大礼,“陛下万安。”
早在下面的大臣们拥立他当皇帝的时候,谢云祈就愣住了。
成与败、生与死的转变好似只在一瞬之间,上一刻他还濒临万丈深渊,险些摔个粉身碎骨,现在就扶摇直上,身处凌云之巅了?
他就跟在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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