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宝贝女儿,朕想什么时候赐她封号,就什么时候赐!”谢云祈悠悠地道,俯身抱起小九。
“封号是什么?”小九颦起小眉,踢了踢腿,“小九不要封号,小九要娘亲!”
“那你就告诉娘亲,就说小九想当嫡公主,只有娘亲回来了,小九才能是嫡公主。”谢云祈一本正经地说。
华盈寒无言以对,正好她还有事要办,就以告退来躲谢云祈的头脑发热。
她走出偏殿,余光扫见了一个贴墙根儿的人,正是她想找的郑容月。
郑容月似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整个人一激灵,又故作镇定,装作什么都发生过似的。
宫里人多眼杂,华盈寒知道自己不能在这儿和郑容月谈起小九,遂没有理会郑容月,收回目光,离开了凤仪殿。
郑容月还站在偏殿外,愤然搅着手里的帕子。得知陛下让小九搬来了凤仪殿,她心里还抱了一丝侥幸,没想到来这儿一看,皇后住的地方本该金碧辉煌才对,竟被这群奴才布置得死气沉沉,一看就是那华盈寒喜欢的样子。
更令她痛心的是,她家陛下竟然当着华盈寒的面明说了要封华盈寒为皇后!
一句话就浇灭了她的期望。
郑容月在门外平静的一会儿才进去,欠身:“陛下……”
“你来得正好,朕忘了告诉你,朕准备封你为容妃,但是朕希望朕在后宫下的第一道旨是立皇后,所以你的册封礼先等等,你知道就行了,回头搬去熙祥宫。”
郑容月搅着手帕,小声问道:“陛下当真不再考虑考虑?”
谢云祈锁了眉宇,“难道你不满意?”
“臣妾不敢。”郑容月埋下了头。
不过她并没有全然灰心,只要陛下还没有下旨,一切就还有回转的余地。她得抓住最后的机会替自己争取争取才是,决不能让华盈寒捷足先登,抢了她的后位!
虽说她曾目睹华盈寒和祁国王爷不清不楚,但是这皇后和王妃,谁都知道该怎么选。何况华盈寒要是去了祁国,没了显赫的家世,未必当得上王妃。碗里和锅里的分量孰轻孰重,华盈寒那么精明的人会掂量不出来?
她不能不防。
第二日清晨,华盈寒去了东市。
谢云祈曾在东市街尾的崇文巷里盘下过一处宅子,给郑容月和她母亲住。
郑容月从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还算有些出身,才有机会认识谢云筝,不过她在贴上谢云祈之前家道中落,和她娘落到了无家可归的地步。
据说郑容月的娘怕别人说闲话,说她也吃谢云祈的用谢云祈的,如今就在东市盘下了一间卖珍宝首饰的铺子,做起了生意。
华盈寒差人打探到了她母亲的店铺在哪儿,独自找上了门。
今日首饰铺的生意似乎不怎么好,门可罗雀。
华盈寒撩开帘子进去,掌柜的就迎了上来,招呼她道:“姑娘想买些什么?”
华盈寒随处看了看,道:“我找你们家夫人。”
“哟,姑娘来得不巧,我家夫人今天家中有喜事,不在店里。”掌柜又言,“姑娘若是认得我家夫人,不如去家里找找。”
华盈寒点了点头,她的目光仍在柜台后面的木架上。她虽不怎么穿金戴银,但也见过了不少世间珍宝,有些东西是出自民间还是宫里,她一眼就瞧得出来。
她离开首饰铺,径直去到崇文巷,找到了谢云祈曾经藏娇的金屋。
当年她刚进宫的时候,耳边充斥的全是谢云祈养了外室的闲言碎语,她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从未介意过,所以她还是第一次来。
如今郑容月进了宫,只有郑容月的母亲一人住在这儿,匾额上写着“郑府”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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