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看见太皇太后就在里面,也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在门外稍作停留,直到女官请示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点了头之后,才移步进去,福身施礼,“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打量了华盈寒一阵,衣着妆容、言行举止都分外得体,任她再是看这个人不顺眼,也挑不出来半分错,遂言:“起来吧。”
“谢娘娘。”
上官婧莞尔一笑,向她颔首:“寒姑娘早。”
碍于太皇太后在,华盈寒仅是客气地挤出了些许笑容。
太皇太后没有赐坐,华盈寒只能站着,她又回头吩咐,“阿鸢,把东西拿上来。”
阿鸢捧上一个锦盒。华盈寒接过,将之打开,呈到了太皇太后面前,“娘娘,这是我从南周带来的百年灵芝,是延年益寿的上品,献给娘娘,祝娘娘福寿如山。”
“你有心了。”太皇太后的语气依旧冷漠,即便说着客气话也得很是敷衍,不过脸色已然缓和了些许。她看了女官一眼,示意女官去拿。
华盈寒不擅长说什么奉承话,只在送礼时能说出一两句客套话,礼一送完,面对对她颇有成见的太皇太后,她就陷入了沉默。
她从前陪在沈太后身边的时候也很少主动说话,只是默默做着分内的事,总觉得与其说错话,还是不说更为妥当。
“好了,哀家和阿婧还要去赏荷,你退下吧。”太皇太后说完就在上官婧的搀扶下站起来,离开了厅堂。
华盈寒行礼相送。
太皇太皇原本绷着脸,一走出厅堂神色就松了,还轻叹了一口气。
上官婧听见了,知道这是因为娘娘对华盈寒今日的举动还算满意,又因暂且仍旧迈不过心里的坎,才无奈叹息。
华盈寒曾贵为皇子正妃,在周宫里待了三年,礼仪娴熟,言行得体都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晴夕道:“娘娘她方才唤她婢女的时候,奴婢还以为她胆大包天,在直呼大小姐的名讳呢。”
太皇太后颦眉,侧目问道:“她那婢女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好像叫阿鸢。”
上官婧劝道:“娘娘,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太皇太后肃然打断她的话:“不,晴夕说得没错,别人的名字叫名字,阿媛的名字叫名讳!”
楹花台。
正午的太阳炙烤着庭院,华盈寒在屋里乘凉,顺便看小九跟着从宫里来的乐师学琴。
楹花台的门开着,断断续续的乐声里夹杂了一句:“有人在吗?”
华盈寒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像是上官婧身边那个侍女的,就没有亲自去看,让阿鸢代她出去瞧瞧。
“你家主子呢?我来找她。”
“姑娘找我家主子有什么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自然是奉太皇太后之命来传话。”
“请姑娘稍等。”
还不等阿鸢进来禀报,华盈寒已经走到了门口。晴夕和阿鸢的对话她听得很清楚,如今见晴夕不止语气高傲,连神色都无比傲慢,不知上官婧那个颇有心机的人为什么会教出这样的侍女。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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