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哥哥,陛下哥哥,陛下哥哥!”小九冲着姜衍的耳朵连连喊道。
姜衍很是满足地缩缩脖子,“嘻嘻。”
夜风微凉,姜屿踏着夜色回到王府,他已经习惯于一进府就要朝着那个方向看上一会儿,猜猜她现在在做什么。
李君酌跟在姜屿身后,道:“主上,越帝病危,可能撑不过几个月了,越帝没有立过太子,如今他的几个皇子和几个兄弟皆在为皇位明争暗斗,又都争相送了礼来请主上助他们一臂之力,不知主上属意谁?”
姜屿眺望着府中的层层楼阁,淡淡道,“他们爱怎么抢就怎么抢,关本王何事?”
姜屿收回目光,移步回寝殿。这几日他沉浸于政事中,希望借此缓解相思,可是每日入夜,他还是会想她想得无法安睡,本以为他母后能说到做到,偏偏事与愿违……
夜深人静。
姜屿沐浴后换上了寝衣,吩咐奴仆拿了酒来,一个人坐在窗边对月独酌。
壶中的酒已经过半,他仍旧毫无睡意。他千杯不醉,借酒浇愁这个说法对他而言就是个笑话。
窗外月华朦胧,倏尔他的余光瞥见一团白色的影子跳上了窗棂,转眼瞧去,方才看清那是只猫,她的猫。
姜屿从盘中取了小食逗了逗它,它就跳下窗户,跳到他身边衔走了他指尖的食物,趴在一旁吃起来。
他将小猫抱到膝上,抚了抚小猫身上雪白的茸毛。她不在的时候,这只猫就养在他的院子里,是他这儿的常客。
姜屿抚到猫身上有异物,仔细摸了摸,发现它脖子上被人系了绳子,绳子上挂着个小布包,里面似还装着东西。
他将之解下,从布包里取出了一枚折叠得很小的纸笺,展开过目。
上面不过只有两行小字,就已让他扬了嘴角,他自言自语,“这叫什么,飞猫传书?”
姜屿将字条收进衣袖中,随即起身,取了外袍披上,离开之前不忘将桌上的食物放到地上,以犒劳深夜奔波的信使。
楹花台。
左边的耳室是一间小书房,华盈寒早已让阿鸢带了小九去歇息,她还在书房里借着烛光提笔慢书,一遍遍地誊抄着诗书,用练字来打发闲暇,让自己平心静气。
忽然,有人轻叩了她的窗扉,声音很轻,不过周围十分静谧,以致声响清晰。
华盈寒放下笔,惑然看向那扇窗户,见月光投了一道影子在上面。
她起身过去,慢慢推开窗户,他的身影入了她的视线。
华盈寒一愣,以为是幻觉,不禁伸出手去想要摸摸他,手还没有触到他的面庞,就被他握住了。
姜屿牵着她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掌心的温热很真切,华盈寒唇边浮出笑容,轻抚着他侧脸问,“你怎么来了?”
她见他身披白袍,里面穿的是寝衣,一副就要就寝的模样,谁知他不止跑来了她这儿,还放着大门不走,鬼鬼祟祟地敲了她的窗户。,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