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盈寒抱着小九出了厅堂,奴才们也陆陆续续退出来,厅堂里一下子空了不少。
太皇太后转眼看向上官婧,“阿婧你也先出去。”
上官婧方才从地上起来,带着晴夕从后面的门离去。她刚走出厅堂,最后出来的两个奴才就关上了厅堂的门。
上官婧回头看了一眼,太皇太后的心思以往她能猜到个十之**,今日却不知娘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这般神秘。
晴夕心有不甘,小声抱怨:“小姐,怎么又让她全身而退了呢?”
上官婧看了看手背的抓痕,用指尖轻触上面的红印。
晴夕又心疼地托起上官婧的手,叹道:“小姐怎么不挠得轻一点呢?”
上官婧没有回答,唇角微扬,自顾自地说:“没想到自己的皮肉抓起来还真是痛。”
厅堂正门外,华盈寒已经哄好了小九,让李君酌帮忙将小九先送回楹花台,她则留在璃秋苑等着姜屿出来。
一炷香的功夫,厅堂的门开了。
姜屿出来时,目光看着地上,似乎有所思忖。
华盈寒看他的样子就知太皇太后要的不是个寻常的保证,但是姜屿很擅长隐藏喜怒,单从他的神色上看,看不出异样。
姜屿仅沉眼走了两步就抬头看向了她,依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到她身边,边搂她的腰边唤她:“走了盈盈。”
“娘娘要你保证什么?”她直问。
“没什么,无非就是不能纵容你无法无天。这算什么保证,本王的盈盈一向最知分寸,几时为所欲为过?我答应母后也无妨。”
华盈寒不太相信,“就这个?”
姜屿淡然地点了下头,看了看周围问道:“小九回去了?”
“为今日的事生气的不只太皇太后一个,我不想同娘娘争辩下去,是不想惹娘娘不快,还让你难做。我是认了,但我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华盈寒看着姜屿,一本正经得说,“我会平白无故怀疑上官婧要害小九?会狂妄到将取人性命这等话挂在嘴边?”
“先消消气,我知道母后执意要逼小九认错,等同于在逼你,会让你难受……”
“让上官婧走!”华盈寒万分郑重地打断了姜屿的话。
姜屿就此噤声,因为她这句话说得既直接,又出人意料。
“我不想再看见她,更不想跟她待在一个屋檐下!”华盈寒直视着姜屿的眼睛,说得认真,“若不是她今日扬言要对小九不利,我会要挟她?”
她没有当着太皇太后的面说这些话,是因为太皇太后视上官婧为女儿,她说了太皇太后非但不会信,还会恨她污蔑,费力不讨好。但是姜屿不一样,他们是要共度一生的人,不会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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