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敢的,她不是还没当王妃吗,你们这就不敢了?”晴夕冷笑,从两个女官中间走上前来,带着一贯的狐假虎威般傲慢,道,“寒姑娘,你还是回去另想办法吧,别在这儿自讨没趣了,太医得替娘娘诊治,没空跟你走。”
华盈寒盯着晴夕,目光冰冷,“半个多时辰前你们就说太医在给太皇太后诊治,难道把脉还能把到现在?”
“这是娘娘的事,你管不着,还有,你心里得有数,哪怕你以后当了王妃,凡事也管不到娘娘和我家小姐的头上。”晴夕扬起下巴,索性还抄起了手。
华盈寒刚才听见晴夕提起过上官婧,说是上官婧交代了女官她们不许放人进去。
试问整个王府,有几个人敢在夜里来打扰太皇太后?除了姜屿就只有她。
上官婧不是冲着她来的是什么?
她们还在这儿僵持不下,方才前去请姜屿的下人回来了,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华盈寒不明白,“王爷呢?”
“回姑娘,奴才在半道上得知王爷半个多时辰前就离开了王府,还没回来。”
华盈寒的心近乎跌落到谷底。
无论什么时候,兵不血刃都是最好的结果,她不想在璃秋苑大动干戈,就把姜屿当成了指望,可是今夜他偏偏不在,这像不像天意弄人?
“寒姑娘请回吧,别折腾了,没有我家小姐的吩咐,今夜无论如何而我们都不能放你……”
晴夕的话还没说完,一把明晃晃的短剑已经指中了她的喉咙,剑尖离她的喉咙不过数寸远,随时都可以取了她的命。
晴夕大惊失色,“你……你做什么?”
她往后退了几步,想要避开骇人的利刃,可是她一退,那剑就进。她想往女官身后躲,谁女官也是些自私自利的人,一个二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她避无可避,只能一个劲儿地后退。
华盈寒神色漠然,拿袖剑指着晴夕,借此穿过厅堂,到了院子里。
有些人,你跟她说人话,她不一定乐意听,但一定肯给白晃晃的刀子三分薄面。
太皇太后的卧房就在一旁,外室里烛光昏暗,而内室里根本没有掌灯,可见太皇太后早已歇下,哪来什么太医还在诊治一说。
晴夕一改之前的胆小恐惧,开始大声喊道:“你……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带走太医,娘娘的凤体重要,你怎能为了一个与你毫无干系的孩子就置娘娘的安危于不顾。”
她说完就朝两个女官使了眼色。
两个女官齐齐地朝华盈寒跪了下去,央求道:“请姑娘三思,姑娘就算要了我等的性命,我等也不敢有怨言,可是娘娘的安危不容有失!”
类似的话两个女官之前也说过,可是她们刚才对她显然没有现在这般尊敬。
华盈寒岂会不知她们打的是什么算盘,在她们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之后,太皇太后卧房里的灯亮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那门“砰”地一下被人拉开,门内传出厉声一句:“你想要谁的命?”
这声之后,除华盈寒之外的人都埋下了头去……
太皇太后身着寝衣走出卧房,直直地盯着华盈寒,又一瞥华盈寒手里的短剑,眼底皆是怒色,“你屡次三番在哀家这儿喊打喊杀,先是要杀阿婧,如今又要杀哀家身边的奴才,何止是放肆,你眼里可还有哀家这个太皇太后?”,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