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秦钦又出现在厅堂门外。
秦斌见了,仍旧到门口相迎。这次他脸上的客气和善是由心而生,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仅是表面功夫。
“殿下,我有样东西落在了这儿,特地回来寻找,不知殿下可有看见?”秦钦道。
秦斌已在秦钦进来之前将信收进了衣袖t,面对秦钦的询问, 他故作疑惑,“东西?什么东西?”
“是一封信,别人我师妹的信,今早刚收到,我还没来得及转交给她。”
“这个吗?”秦斌这才取出亲递给他,笑言,“王兄,小弟真是没想到,那位姑娘看上去如此文静内敛,竟然出身南周华家。”
秦钦没有急着取信,而是看着秦斌,也故意表露出一副不甚明白的样子。
秦斌又赔笑,“王兄勿怪,这信我和五弟是看过了,信封上又没名字,我们不知是信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好奇才……”
秦钦扬了嘴角,“无妨,只请二位殿下别宣扬出去,寒儿随我来大越图的是个安稳,她不希望自己和孩子的过去被人知晓。”
“这是当然。”秦斌脸上仍保持着笑意,将信递得更近了些,”王兄收下吧。”
秦钦收了信,客气道:“多谢,只要寒儿和孩子不被打扰,我会铭记二位殿下的恩情,寒儿也会感激二位殿下,而孩子的父亲自然也不会忘了二位。”
秦泰也一改之前的爱答不理,笑言:“王兄快请里面坐,里面坐。”
秦斌拿着折扇敲了下掌心,“对对,咱们坐下说。”
秦钦刚移步进去。秦泰就径直站到自己的座位旁,抬手引秦钦坐自己的位子,“王兄请。”
秦钦没有拒绝,坐到了仅此于主人的右前第一席上。
秦斌坐下就道:“王兄,你瞧我这记性,我怎么早没想到?之前就听说王兄在南周从了军,师从南周的华大将军,那王兄的师妹不就是华家小姐?”又言,“不过我孤陋寡闻,还真不知华姑娘竟是周帝的发妻,而那位小姑娘还是位公主。”
秦泰接着问:“既然周帝对华姑娘一往情深,华姑娘为何不肯回南周去呢?”
“寒儿之前和周帝闹了些矛盾,听说我要回大越,她不放心,就随我来了大越,周帝得知此事后才来信劝寒儿回去。”
“周帝对华姑娘千依百顺,那对王兄不也是有求必应?”
秦钦一笑置之,“我似乎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周帝帮忙。”
“怎么没有,王兄和华姑娘不是图个安稳?如果三哥是皇帝,定会给王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若是让二皇兄当了皇帝,他是皇后嫡子,从不将我们这些庶出兄弟放在眼里,也更加不会照顾什么堂弟。”秦泰叹道,“何况王兄来了这些日子,只有我和三哥想着设宴款待你,二皇兄可有对你表示过半分好意?”
秦钦脸上挂着笑,却选择沉默不语。
秦泰接着说:“哪怕王兄没有争权夺利的心,也该给自己的选个靠得住的大树才是。”
秦钦端起下人奉上的新茶,唇角一扬,道:“我今日应邀前来,不是已经做了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