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钦喊了她一声,她才瞥向秦宜。
她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秦钦的处境想想。秦宜是越国的公主,越帝的掌上明珠。而她和秦钦如今在越国是寄人篱下,他们打狗得看主人。
想到这儿,华盈寒才面无表情地唤道:“公主起来吧。”
局面变得剪不断理还乱,她无心再留,只道:“陛下若没有别的吩咐,民女先行告退。”
“好,来人,送华姑娘出去,不可怠慢!”
这下连越帝都变得对她万分客气,听命上前的内监更是把腰压得要多低有多低,毕恭毕敬地说:“华姑娘请。”
如今刘大学士只对越帝一人吐露了实情,不过秦厉从刘大学士和他父皇的态度上也揣测到了些东西。
若她仅仅是南周的武将,他父皇断不会如此恭敬,所以她和祁国必然还有些联系。
他试着问道:“华姑娘,你跟景王殿下……”
“我跟姜屿没什么关系。”华盈寒应得果断干脆,丢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众人齐齐一惊。
秦厉摇了摇头,她敢如此直呼那位殿下的名讳,还能是没关系?
“她是景王的未婚妻,此番来大越是来散心的,景王身在盈州就是为了等她,宜儿,你险些闯下大祸!”
秦宜苦着脸,“她不就是个婢女吗,那个时候王爷对她是挺好的,我以为她来了大越就什么都不是了,怎么又成了南周的将军,还是王爷的未婚妻!”
秦斌笑叹:“华姑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儿臣以为她仅仅是华晟的女儿,周帝的发妻,没想到,实在没想到,天下竟有此等奇女子!”
“什么奇女子 ,一会儿是周帝的女人,一会儿攀上了景王,如今又跟着秦钦,明明是个水性杨花之人!”
“住口,回府去,给朕闭门思过!”
秦厉忙帮话道:“父皇,不知者无罪,六妹她不知……”
“少替你妹妹说话,方才你不是也希望朕杀了她?”越帝又瞥向身边的人,“还不快出去送送她,今日事千万不能让祁国那边知道!”
刘大学士拱手,“臣遵旨。”他追出殿外,见人还没走远,唤道,“姑娘留步!”
华盈寒止步不前,回头,客气问:“大人有事?”
“姑娘,臣虽不知姑娘和景王殿下闹了什么矛盾,但王爷如今就在等盈州,姑娘若想明白了,臣立马派人送姑娘去盈州见王爷。”刘大学士揖手行了个大礼,“陛下说今日的事是六公主莽撞,还请姑娘莫往心里去,更别向王爷……”
他话还没说完,华盈寒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走远了。
刘大学士无奈地摇了摇头。
秦钦离开越帝寝宫后也快步追了上去。
他师妹如今有孕在身,今日虽然被逼得与秦宜的护卫动了手,但若无必要,她也很在意肚子里的小的,走路不像从前一样行如风,他还没出皇宫就追上了她。
“寒儿,你真的没事?”
华盈寒没有说话,听见秦钦来了,才将脚步放得更加缓慢,好让他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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