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斌皱了眉头,他看着秦钦越走越近,恍然大悟,原来这竟是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秦泰又骂道:“秦钦,你个卑鄙小人,你竟然对三哥阳奉阴违,假装想帮三哥对付秦厉,实则是想坐收渔利!”
“要怪就怪二位殿下毫无仁心,仗着自己手里有些权势就想逼宫篡位,还挟持诸位将军和大人们的亲眷当人质。”秦钦笑言,“你们这样的主子,怎值得大家效忠?”
“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明明是你给三哥出的主意!”
秦钦的嘴边仍挂着笑,丝毫不介意两个阶下囚在这儿嚷嚷,“五殿下未免太看得起我秦钦,我初来乍到,根本不受谁待见,三殿下会连如何夺权这等大事都听我的?”
秦泰又冲挟持他的将领吼道:“你们别被他骗了,他才是绑了你们亲眷的主谋。”
他的怒吼没能给他自己吼来自由,反而招得他脖子上的剑贴得更近了些。
武将盯着他,目光越来越冷,“末将只知挟持末将家眷的是李统领,弟兄们对他忠心耿耿,可他竟然为了助殿下你们造反就不顾兄弟之间的恩义,二位殿下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他又看了看秦钦,“幸好永王殿下英明,助我们抓了李统领,让弟兄们免于受你们的要挟,所以我们只认永王殿下当主子!”
“什么,你抓了戍京卫统领?”秦泰看向秦钦,惊愕。
秦斌冷笑了几声,在笑他自己。他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下他算是输得明明白白了。
前些日子他和秦钦商议该如何掀起这场宫变,秦钦提议让他利用手里的戍京卫将王公大臣们的亲眷都抓起来,借此要挟他们拥立他为帝,倒时整个盛京都会在他的掌控之中。
今日他封城半日,花了好几个时辰在将这些重臣和武将的亲眷抓了个干净,岂料秦钦事后只抓了统领一个人,就能让他的一局棋彻底反转,让原本应该助他登基的人视他为仇人。
如今上至王公,下至这些武将应该都在念秦钦的恩情,而他和秦泰无疑是众叛亲离……
世上还有比他更糊涂的人?原以为自己捡了个得力帮手,结果这个帮手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还不去拿东西?”秦钦淡淡吩咐。他看着兄弟二人,不过话却不是对他们说的。
秦钦的话音落后不久,王仲从士兵堆里挤出来,一路都以万分谦卑的姿态躬身小跑着,向秦钦见礼之后就蹿进了越帝的寝宫。
太监和宫女都被吓坏了,能跑的早已溜走,留下来的都躲在殿门后面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拦永王的奴才。
不一会儿,王仲从里面出来,跑回秦钦面前,哈腰呈上一物,“殿下。”
秦钦毫不犹豫伸出手将之取过,托在手里看了看,漫不经心地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王仲一愣,忙跪了下去,边磕头边郑重地改口:“陛下!”
秦斌喊道:“秦钦,那是父皇的玉玺!”
秦泰也愤然怒吼:“你这个乱臣贼子!”
秦钦置若罔闻,单手托着玉玺走到栏杆边上,俯瞰下面的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