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两滴……却没有哪颗珠泪是因为后悔而落。她不后悔,只恨,恨华盈寒,恨今日践踏过她的所有人!
看见囚车缓慢前行,渐渐远去,李君酌方才转身,朝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马车走去,在车外拱手,“娘娘,这已是主上能做的最大的让步,还请娘娘体谅。”
太皇太后摇了摇头,“哀家不怪屿儿,谁也不怪,只怪自己糊涂。”她沉沉地叹,“留她一命,就当作哀家母子对上官一族最后的报答,屿儿的处置很好,很好……”
“奴才送娘娘回宫。”
“不用了,你回去复命吧,哀家自己回宫。”
“是。”
李君酌正要转身离开,车帘里又传出一句:“屿儿几时去找她?”
他停下脚步,拱手答:“回娘娘,如今的越国不比之前,秦钦即位成了新帝,别的事兴许好说,但他未必肯让主上见寒姑娘,而大祁也不能就此事与他动武,否则只会雪上加霜。为防打草惊蛇,主上决定以南巡为由,先南下,路上再思索对策。”
“知道了,替哀家叮嘱屿儿,无论他想做什么,都要当心,你们也务必保护好主子。”
“奴才遵命。”
越国皇宫。
转眼间,华盈寒已带着小九在越宫里住了一个多月。秦钦也已经当了一个多月的皇帝。
他最近很忙,要隔上几日才会来看看她。宫里消息闭塞,若非秦钦亲口告诉她,她就只能向身边的宫娥太监打听,她只听说他如今将朝堂打理得很好。
华盈寒牵着小九回到寝殿,走得很慢。太医说小九的病需要慢慢治,除了施针和用药之外,还要让小九多活动活动。即使如今她的身子越来越沉,也坚持每日亲自带小九出去走走转转,陪小九玩上一阵。
跨过门槛时,她牵着小九,阿鸢则扶着她,“小姐当心。”
殿里的宫女们纷纷过来请安。
如今她有身孕的事在宫里已不是秘密,但是秦钦下了严令,不许宫人议论,更不许外传,违令者斩,所以华盈寒的耳边一直很清静,没什么风言风语。
华盈寒刚进殿中就停下了脚步,渐渐皱了眉头。
阿鸢没觉得殿里有什么不对,遂问:“小姐怎么了?”
“什么味道?”华盈寒轻声问道。
“好像是沉香的味道,太医昨日给小姐把脉的时候说小姐最近没有歇息好,就让我们在殿中焚香,给小姐安神。”
侍立在一旁的宫女答:“阿鸢姑娘说得是,香是奴婢们今早刚从内府取来的,是大越最上乘的沉香,有安神之功效。”
华盈寒娥眉紧蹙,仍旧站在门口,闻言后就有些走神。
“寒儿你怎么了?”
秦钦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华盈寒才回过神,应道:“没什么。”
秦钦移步进来,目光从两边的宫女脸上扫过,她们就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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