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她昨天做了什么?”
“早些时候我跟婶婶说,妹妹有偷拿别人东西的习惯,婶婶不听,还说我污蔑妹妹。”
“赵大人有一日来,我亲眼见妹妹从他身上拿走了一块玉佩。”
舒云揉着眼眶,振振有词道:“你胡说,那玉佩是赵大人送给我的。”
舒月冷笑,无语道:“是不是,你心里清楚,明日让叔叔拿着玉佩去问赵大人,看赵大人怎么说?”
“真要是他送给你的,我给你斟茶认错。”
舒云狠狠地瞪了一眼舒月,撅着嘴,一副她多管闲事的模样!
舒忠杰看明白了,他突然站起来,狠狠地打了舒云一个耳光。
“纪家是什么人家,你一个上门做客的小姑娘竟然从人家家里拿东西?”
“你连人家丫鬟都不如,还指望人家喊你一声嫂嫂?”
舒云从未被她爹打过,又惊又惧,忍不住大哭道:“我哪有拿纪家什么?“
“我不过是看她家金线绣的锦团好看,用指甲扣了扣罢了?”
舒忠杰险些气得背过气去,他指着舒云,又看着面色羞燥的舒夫人,厉声道:“看看,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金线绣的东西,她用指甲去扣?”
“如此上不得台面,还指望做官家夫人?”
“我看做商贾之妻都是抬举她了。”
说罢,气得胸口大大起伏,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模样。
舒夫人上前拧着舒云的耳朵,气得浑身发颤道:“你这个眼皮子浅的东西,一个金线绣的锦团也值得你
惦记?”
“你要真做了纪夫人的嫂嫂,人家送你的礼都要挑好的呢?”
“真是个没有出息的蠢货。”
舒夫人实在是气得狠了,她竟然不知,女儿能蠢成这样?
从小到大,家里什么好东西不是紧着舒云来?
可结果呢?
她竟然养出了这么一个丢脸的女儿来?
夫妻俩个打了打了,骂也骂了,折腾了大晚上,最后逼着舒云却将赵玉书那个玉佩拿来。
舒忠杰汗颜啊,活了半辈子,他感觉自己的脸面一下子全丢没了。
…
舒忠杰把玉佩还给赵玉书的时候,赵玉书还奇怪地道:“你哪里捡到的?”
“这个都丢了几个月了。”
舒忠杰腆着老脸道:“大人去属下家做客的时候丢的,小女捡了,不知道是大人的。”
“昨日我偶然见了,觉得像大人带过的,便拿来给大人认一认。”
赵玉书了然地点了点头,面上却道:“那替我谢谢你女儿。”
舒忠杰笑着应是,转过身时,已然皱着一张土色的脸。
赵玉书突然想起,玉佩丢失的那个晚上,他怀疑落在了舒家。
当时还想着,舒忠杰一定会送来的。
可现在想一想,怕是那个崴脚的小丫头,乘机给他扯去的。
赵玉书想到后来去的时候,舒云在他的身边,说是请他折桃花的时候。
那小脸懵懵懂懂地贴上来,险些撞在他的胸口上。
小丫头的目光盈盈地望着他,也不染什么情意。
他只觉得呼吸一滞,看着她伸来的小手,软软的,仿佛就像书里说的那样柔弱无骨。
他鬼使神差般地想去捉住,只是舒月突然走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他低头时,看见舒云一只手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
他当时颇为狼狈,有种诱拐人家小妹的窘迫,将桃花递给舒云就匆匆地走了。
可现在想一想,只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人家那是提醒他,不要被一个小姑娘给迷住了,再次丢了玉佩却不知。
真真是好笑啊!
赵玉书捏着玉佩,自嘲地勾了勾唇。
这几个月,他总觉得舒月那笑容不对劲。
透着七分慵懒,三分戏谑,到像是想看看他什么时候能知道真相一样?
现在他到是知道了,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不像是拒绝舒云那样如释重负。
到像是,惦记着,却见不到。
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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