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娇想了一会,询问道:“皇上现在让你禁足在纪府,太后寿宴的时候,谁会为你出这个头?”
纪少瑜含笑道:“你担心这个做什么?”
“大哥和玉安还在漠北 ,就算为了这层关系,皇上该给我的颜面还是会给。”
“太后寿宴,少不了你我出场。”
“我已经传话给叶青了,到时候她会暗中保护你。”
说起叶青,赵玉娇也有几分好奇。
只听她询问道:“她是龙安山的女儿吗?”
纪少瑜点了点头道:“听小舅舅说,是的。”
“不过她自幼被龙安山送出去学蛊毒之术,若非是
她父亲惨死,她也不至于追到京城来。”
“可惜了龙安山,若是活着,有他这个女儿相助,早晚能统一苗疆部落。”
赵玉娇轻叹,她也觉得叶青很有本事。
小舅舅相助她来皇宫,何尝不是对龙安山的死心怀愧疚?
幸好叶青并未怪罪小舅舅和少瑜,不然以叶青的本事,想暗害他们绰绰有余。
小舅舅这些年走南闯北,结交的人个个都是肝胆相照之辈,说起来惭愧。
哪怕她和少瑜都在京城站稳脚跟了,可一样少不了两位舅舅的帮助。
赵玉娇又想起了铁立,那位大舅舅应该会创造一个比金元皇朝更辉煌的盛世吧?
在漠北,马背上打天下,对于铁立来说,仿佛是宿命一般的回归。
…
十月寒露起,夜里薄被潮湿,冻得人瑟瑟发抖。
早已破烂的帷幔被冷风吹动着,摇曳在空荡荡的寝殿里。
罗馨背靠床头,一个人在瑟瑟发抖。
阴暗的角落里,一只不怕人的野猫正在肆意嚎叫。
罗馨又惊又惧,正抓着被褥盖住了大半的面孔。
突然,冷宫的殿门似乎被人推开了。
从寝殿的窗户看去,似乎有人提着灯笼由远而近。
罗馨惊叫一声,将被褥扔在野猫的身上,疯一样地冲了出去。
迎面被撞上的李公公哎呦一声,摔在地上。
“啊!”罗馨一声惊叫,躲到了太后的身后去。
太后稳稳不动,直到李公公连忙提着灯笼爬起来,推开了罗馨。
“容贵人,大晚上的你想找死呢?”
罗馨惊恐地看着李公公和太后,突然间匍匐在地,像狗爬一样地往前挪动。
终于,她抓住了太后的裙边,当即哭得撕心裂肺道:“太后,太后救救奴婢。”
“是奴婢错了,是奴婢不该不听您的话。”
“只要您愿意救奴婢,您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
太后冷冷地踢开罗馨,声音漠然道:“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吗?”
“二皇子已经不再你的身边了,哀家救你有何用处?”
李公公也跟着踢了一脚,冷声道:“就是。”
“现在后宫里谁不知道,珍妃深得皇上信任,指不定下一任皇后就是她了。”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后宫里人人嫌恶的老鼠罢了。”
罗馨还在继续哭,因为太激动,连身体都是一抽一抽的。
李公公搬了一个上灰的椅子出来,连忙给太后擦干净,扶着太后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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