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就吹胡子瞪眼的,他想干嘛?火气“腾”的一下冒上来,童渊把手机一摔:“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他火大,裴向禹看起来比他还火大,“叮铃哐啷”一阵响,不知道扔了手里的什么东西,怒气冲冲得瞪着他:“你能不能让人少操点心!”
童渊被吼的一懵,都多少年没人敢跟他这么大声了?就算是以前和裴向禹腻歪在一起的时候这人也没这么冲他发过火,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哼,真有意思,我是哪儿让您看不顺眼瞎操心了!”
“行。”裴向禹盯着他看了一会,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下次你爱晕哪晕哪,别让我看见。”
“谁让你进我家……”
脾气一上来,脑子就成了摆设,童渊说了一半硬是住了口——这么吵他好像不太占理。
而且裴向禹骤的脸色好像更难看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偶尔服个软不算什么大事。
“你还想故意?”
“……”
他还是就此闭嘴吧。
童渊重新捡起手机,照着水槽下面晃了晃:“修好了没有。”
大约是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了,裴向禹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埋头捣鼓,两三分钟就完事儿了。
“好了?”
“嗯。”
……这也太快了吧,这么点儿小活至于拖着他来帮忙?
“那我回了。”
“留下吃饭?”
“我回家吃。”
开玩笑,刚被凶了一顿还留下来吃饭,他脑子又不是有问题。
“你冰箱里只有两瓶矿泉水。”
“我可以出去买。”
童渊头也不回的搭上门把手,往下一压,门没开。肩头一沉,裴向禹握着他的肩膀转过来,直接把他按在了门上。
童渊:“……”
确切的说,是被夹住了。
背后是凉飕飕的门板,裴向禹极有先见之明的锁住了他的手肘,严丝合缝得贴着他。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挨着鼻尖,就连稍微喘口气,胸口都要感受到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狭小的空间里突然烧起一簇小火苗,童渊一时分不太清火种到底在谁那边,骤然屏住呼吸:“干嘛。”
某人显然并不打算像他一样克制,攥着他手肘的手忽然松开,趁他不备钻进衣服里,停在腰侧轻轻碾动手指,还坏心的往前递了一下腰。
“你有反应了。”
“你是第一天当男人吗?”
童渊隔着衣服按住不安分的手,瞪着裴向禹。可惜实在是离得太近了,只能看见黑洞洞的一片。
“我想你了。”
滚烫的呼吸喷在唇缘,然后含在唇齿间的喉音便精准袭击了他的耳膜,鼻尖被轻轻蹭了蹭,周遭的空气立刻平添了几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