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我把你卖了?”季铎突然道。
“才不会,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做对我不好的事情的。”阮宁安自然地接话。
“这么有自信?”男人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阮宁安“嗯嗯”地点头:“你要是想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就不会在醉酒时候来找我,也不会帮我解决麻烦,更不会……”
耳边响起刚才季铎说过的话:对你,不需要。
阮宁安的脸又开始发热起来,好在这会儿开着窗,他脸朝着外头,任由冷风将上头的热度吹低一些。
“是,我不会。”
阮宁安发现,今天的季铎意外地有些话多,怎么说呢,感觉活泼了很多。
其实以前的时候,季铎话也挺多。有时候唠嗑起他来,说个没完,像个小孩似的。
阮宁安觉得他话少,是重生回来之后。
习惯了这人的少言寡语,突然间又变回以前那样,会主动找话题聊,阮宁安还真有些不适应。
这种不适应的感觉很快消退,阮宁安本就是个适应性特别强的人。
再者,这是季铎。
风里伴随着青草的香味。
之前一直在酒店片场两点一线,没什么机会走出来。
此刻,面对着一整片绿野,简直可以说是浑身舒爽。
——春天来了。
阮宁安眯眼,又深吸了一口气,让这一整天暴雨之后,带着泥土清香的空气深深洗涤一下自己的双肺。
他想起来,过去自己死的时候,好像也是在这么一个初窥春.光的日子。
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他只能待在酒店的浴缸里,眼睁睁看着自己慢慢沉到浴缸底部,却无力去看一眼窗外盎然的生机。
·
“你这是——”
阮宁安不过是回忆了一下自己以前“死掉”的事情,怎么季铎就把车开到了墓园门口?
他这是乌鸦脑袋吧?
“原来你是来扫墓?”阮宁安问。
季铎点头:“下周开始,我们要换城市拍摄,我问过李导,再回来应该要一个半月之后了,会错过清明节,所以决定提前来。”
“你每年都来探望他吗?”阮宁安问。
季铎侧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如温柔的风一样:“嗯,每年都会来。”
季铎刚才出发前也说了,是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可刚才季铎也说了,不是家人,那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