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妈抽烟的手势一顿,面色莫测,红唇压着一丝冷,转身,“随便你。”
花曼依正要咧嘴笑,而后又听到前方传来,“今晚有你的夜场,你自己看着办。”
“……”不是说半夜没什么人来?
话都这样说了,花曼依也只能应诺,元奈还是要探的,最近发生的事虽然风声降了下去,但是只要一回想依然还有余悸。
前几天在大街上看到元奈,像是在找什么人,一副想哭的模样真让她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花曼依看到元奈的时候,对方的脸色消沉,眼底泛红,正要出门,她把手信塞到她屋里跟着她出去。
两人走到街上,看着元奈毫无方向到处找。
“元奈,你到底在找什么?”花曼依掰过她肩膀问。
元奈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面前络绎不绝的人流,深吸了一口气,“曼依你回去吧,我没事,我就到处转转散散心。”
那个女人她找了那么多天,由一开始的心急惊慌到如今心如止水的挣扎,她大概是想放弃了。
既然一声不响走人,何必当初那天来见自己,她感激那天她来警署保释她,但她实在太过分了,不打一声招呼强行进入她的生活,给人希望又转眼抽身而退。
她难以忘怀那天从床上醒来,找遍整个屋子都不见那女人那一刻所带来的心慌和无力。
“元奈,”花曼依看着她强颜欢笑的脸,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知道元奈不想说的事别人再怎么问她都不会开口。
“你要是难过的话,我这有肩膀。”花曼依把她搂到肩上,见元奈真靠了过来松了口气。
“你还记不记得,国中的时候,有次爹地给我买了一条很夸张的裙子,我那时觉得很漂亮,兴冲冲穿到学校,谁知刚下楼梯就被自己绊倒了,摔了个狗啃泥,所有同学都在笑我,但只有你是过来扶我的,走的时候你还特别真诚夸赞了下我的裙子。”
“爹地听说之后,丝毫没关心我,反而叫我打听打听你的教仪老师是谁,说能不能亡羊补牢补救补救,气得我三天没理他。”
元奈头靠在她身上,轻轻笑了下,那些往事都好久了,哪怕现在物是人非,释然后再回味也挺有一番滋味。
花曼依把耳边垂下的头发挽到耳后,看着不远处被朝阳晒到的青砖慢慢升温,又继续絮絮叨叨。
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一高一小的身影站在阴影处面无表情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