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南恕的手已经环住他的腰,不情不重捏了一下。
“啪——”
这一巴掌几乎用了时知远全身的力气,南恕的脸侧向一边,手指印清晰可见。
时知远声音颤抖,红了眼睛看着他:“你是不是疯了?”
南恕走出房间后与许酩对望了会儿,离开时知远家没一分钟,许酩几步追上来把他推到墙上,一把掐住他的脖颈,指尖的烟头与他的皮肤只差一点点距离。
南恕能感受到那股灼热,就像许酩满身的怒气。
“我是不是说过他不想看见你?”
南恕闻声一笑:“你的话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许酩看了他几秒:“最起码对于他来说,他需要的是我而不是你。”
烟蒂落在肩头,许酩帮他拍了干净,站直了身子:“你是个什么身份你自己清楚,他对你现在是什么感情你也明白,他好不容易熬过了最痛苦的日子,如果你的出现让他再度失控,我不会放过你。”
“好感人肺腑,我哥听到也会感动吗?”南恕接过他手中快要烧完的烟,扔到地上踩灭,眼里升腾着挑衅。
“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局外人能把我怎么样。”
第6章第6章
时知远到医院时,手术室门前站着南彻。
两个人对视的这一会儿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这还是隔了五年的第一次相见,南彻看见他身穿西装,发现这几年的历练让他从内心到外表都成熟不少。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时知远看了眼,转身要离开。
“等等!”南彻看着他,不可置信地说,“……他是否脱离危险都不知道,你真狠得下心走?”
时知远看向走廊的尽头:“他是生是死与我何干呢。”
“你别忘了他是因为什么受的伤。”南彻手指紧握,“虽然我不知道丁郁是谁,但你一定清楚。”
“他上次把别人打住院,这次别人还回来很意外吗?”时知远笑了声,“南彻,你那么担心他,就请你好好照顾他,别总让他去找我。”
“时知远!”一个人怎么会对自己的弟弟冷漠到这个地步,南彻有点不明白,“这几年他吃过的苦不少,但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他送来的时候身上全是血,你要走我不拦着,等他醒来总可以吧?”
不知听到了哪句话,时知远眉头微微一皱,与此同时门后传来了声音,他听见医生说病人没什么大碍,已经脱离了危险。
时知远揉了揉眉心,靠在了墙上,看着南恕被转移到病房内。
睡着的南恕很安静,不会叫哥哥,也不会缠着他。他的脸上青了一块,手臂上也没能幸免,但最令人心惊的地方是他的胸膛,那里刚刚缝合了几十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