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死了?林丞宇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目光从祁雾脸上不咸不淡的划过,而后落在玻璃后面的邢亖脸上。
给我惹这么多事,死了挺好。
祁雾看着他那幅雨我无瓜的脸,冷哼一声,我们在伤谢桉和的那把刀上,验出了你的指纹,你怎么解释?
我哪知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林丞宇不以为意的翘着二郎腿,还有,谁伤谢桉和了,你想清楚再说话,我跟你们说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伤害谢桉和?祁雾扔了一份报告给他,谢桉和的猫的指甲里,检测到了你的血迹,你总不能告诉我,是猫跑到你家里抓你的吧。
林丞宇从容不迫的笑笑,耸了耸肩后,彻底保持了沉默。
行,不承认是吧,那我问你,你和唐静婉什么关系?你的指纹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水果刀上。
林丞宇依旧沉默。
他知道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办法,只要等律师到了,祁雾就更问不出什么了。
祁雾被他这不疼不痒的态度气到,刚想发火,就看邢亖给他发了条信息。
【问他关雅的事。】
【你确定?】
【问。】
祁雾把手机放下,整理思绪后说,关雅失踪了。
他掀起眼皮,你听说了吗?
关雅失踪的事,并没有通报大众,所以外界并不知情。
林丞宇听闻,眼神倏地犀利起来,他沉默了片刻,双手搭在桌面,十指紧扣又松开,关雅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
一墙之隔的邢亖神色微嗔。
17日晚上。祁雾问,那晚你在哪?
在和几个朋友喝酒,林丞宇勾了勾唇角,表现的十分不屑,祁队长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他们。
林丞宇简单的说了几个名字,都是清市有头有脸的富二代,不仅如此,他连一起喝酒的地点也说了,一脸无所畏惧。
好像打定主意,祁雾查不出什么似得。
你特么!祁雾冲过去一把将林丞宇的衣领拉起来,监控拍到追尾关雅的那辆车是你的!你竟然说你不知道?!
林丞宇一脸泰然,没有把祁雾的手拽掉,只是笑笑,哦,我车前天被人偷了,这事很多人都知道,我也去报案了,不信你可以去查!
你找死!
祁队长,注意你的言辞,林丞宇不以为然,动手前想想我是谁,这个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除非你本来就不稀罕这身警服。
说完他微抬下巴,居高临下的笑起来,祁队长,找到关雅记得也跟我说一声,我静候佳音。
推门进来的时候,祁雾看到邢亖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他深吸一口气道,这小子摆明了认为我们拿他没辙。
李熠自己揽下了所有事畏罪自杀,林丞宇又对唐静婉的事选择闭口不言?
而且邢亖带过来的消息是:谢桉和想起来他在唐静婉那看到过一块儿骷髅表。
那块儿表是关轩衡找人订做的,全世界只有一块儿。
谢桉和没有记错,那天晚上把唐静婉拉进去的人,就带着这块儿表。
矛头忽然又指回了关轩衡,祁雾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关轩衡和林丞宇,这俩一定有一个说谎,祁雾叹了口气,关家现在这样,关彧又刚醒,再把关轩衡抓紧来,我怕我媳妇儿再背过气儿邢亖,你怎么了?
打从祁雾进来,邢亖就没说过一句话。他眉宇间藏着一团乌云,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兆头,预示了近在咫尺的未来。
邢亖喉头微动,他放下手臂,看着一脸无所畏惧朝自己笑的林丞宇,声音沙哑的启唇道:关雅应该已经死了。
书呆子的电话,是在关轩衡又被请去警局的那一天打过来的。
稍等邢亖怕吵醒谢桉和,拿了手机出去,等走到走廊里才问,怎么了?
电话里,书呆子的声音十分严肃,一改他往日的傻气,你让我查的谢桉和的事,有眉目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邢亖几乎是咬着牙听完了全程。
事情太过于让人瞠目结舌,如果不是书呆子是警察的话,邢亖很可能会冲过去打他。
竟然敢这么污蔑他喜欢的人!
找死!
你确定吗?邢亖有些站不稳,找了个地方支撑。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走访以前认识他的人,没找到什么有用信息,今天也是巧了,无意间遇到一个前辈,他那时候在附近的派出所十年前的档案还是纸质的,压在下面,我特意把它翻了出来
可以确定,当年报案的人,就是谢桉和。
谢桉和从睡梦中醒来,隐约听到窗户外面传来警铃的声响。
邢亖听到动静,从电脑里抬起头来看他,见人醒了,便走过来弯下腰温柔的亲了亲他的额头,醒了?
谢桉和点点头,在邢亖的帮助下支撑起身子,几点了?
五点多了,饿吗?
谢桉和摇摇头,不太饿。
他顿顿,看着邢亖问,我最近,好像没怎么看到过关雅。她怎么了?
关老爷子身体不好,她留在家里照顾了。邢亖尽量表现的没有任何情绪,但谢桉和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不过他没继续问,哦,这样啊。那关彧怎么样了?
好多了,睡睡醒醒的,医生说他已经没事了,好好修养就行。
谢桉和往旁边移了移,掀起被子示意邢亖坐过去,祁队长那有什么消息了吗?
还在审,邢亖把他搂进怀里,有信儿会告诉我们的。
谢桉和笑笑,是告诉你吧。
其实这段时间,邢亖瞒了他很多事,谢桉和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特意没说。
他现在要好好养病,不能太操心其他,但
林丞宇我能看看他的照片吗?说不定能想起来什么。谢桉和抬头看他,问道。
你见过他,可是
谢桉和并没有一眼认出他来,就说明,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谢桉和说过,那天因为停电又下雨的缘故,能见度很低,到处都很黑,他什么也看不见。
之前去接邢亖的时候也跟林丞宇碰过面,谢桉和没认出来,现在再去看照片也没什么意义。
邢亖把人抱进怀里,他想到书呆子说的事情,心口酸疼的厉害。
桉和。他轻轻叫人。
嗯?
邢亖忍住心里撕裂般的痛苦,小声说,这一次,你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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