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池誉说着飞快凑近,“但是我还没原谅你。”
后半句话池誉的声音压得很低,基本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黎挚依旧面无表情,拧了下手腕就挣开,抬眼和池誉对视:“让你来就来。”
说完就继续检查,留下面面相觑的其他人,以及眼神复杂地盯着他背影的池誉。
早训结束,牧鱼刚进南楼电梯就猛地闯进来个人,刚要发作,一抬头才发现是冷着脸的池誉,半截话登时卡在喉咙里。
见池誉沉默着按下五楼的按键,牧鱼有些莫名:“你去我们头儿的卧室干嘛?”
池誉挑眉,摆出个“你觉得呢”的表情。牧鱼又想起这两人略显微妙的关系,觉得这个问题不能细想,于是也按下四楼按键。
毕竟不是谁都有权限上五楼的,他还是……在其位谋其职比较好。
门开,牧鱼一眼就看到了办公室里的黎挚,有些茫然地看向电梯方向,门已经关上了,池誉也并没有注意这边。
“进,”黎挚用手里的钢笔敲了敲桌面,“池誉呢?”
“啊?”牧鱼更加莫名了,“他上楼了啊?”
黎挚表情松动一瞬,又很快恢复如常,“先别管他,说你的事。”
“啊……好的。”牧鱼按照惯例把楼里的变动说了一遍,然后压了些声音:“陈默带头,几个人只是按规矩去地下室领了罚,这意思就是对研究违禁药物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用压声音,杨江的目的很明显。”黎挚道,神色间没有丝毫意外,“他把我当成威胁,自然就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可能我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后悔那一针没有在现实里扎在我身上罢了。”
牧鱼的眼神也变了变,正色道:“只剩下不到一周时间,这个月还有一次总结会议,如果陈默真的想下手的话,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如果我们出去的话,都是自己人,还好说。”
黎挚没说话,牧鱼又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说:“左先生立场有点暧昧,至于池誉……头儿,你有结论了吗?”
“嗯,”黎挚几乎毫不犹豫,“他现在是站在我这边的。”
牧鱼对黎挚的态度有些震惊,脑中又浮现出那些亲密的画面,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
“别联想,”黎挚道,“没事干就去训练,少八卦。”
牧鱼清了清嗓子:“头儿,我真的特别认真问一句,目前楼里的事务、池誉的权限和身份有需要改的地方吗?”
“没有。”黎挚扫了眼牧鱼,想了想又补充道:“楼里的一切日常事务由你管理,池誉归我管。”
“头儿,其实我想说,您对我有救命之恩,不管有没有权力,是什么身份,我都会死心塌地跟着您的。”
“牧鱼,有话直说。”
牧鱼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似的:“我的意思就是,如果您和池誉真的搞上……不对,如果有一天您真的和池誉在一起了,在我面前不用隐藏的,我保证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