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十几分钟门铃,迟迟无人前来应门。
白昤背靠着门,闭目养神。
约莫半个小时后,门毫无预兆地被拉开,白昤差点倒在雇主的怀里。
“失礼了,请见谅,”白昤脸上挂着一贯的浅笑,不动声色地掩饰住了内心些许的不快。
对方并无要与他握手的意思,转身就往起居室走去。
“向先生,我是白昤,”白昤收回没被握住的手,一边脱鞋一边说:“我还以为你不在家,或是睡着了。”
“我从不在这个点睡觉,”向西幽幽地说。
白昤跟着他慢步走向卧室,看着他身后长长的丝绸浴袍,轻轻地划过地面像极了九尾狐的尾巴。
“我刚刚在浴室泡澡,没听见门铃响,”向西慢悠悠地说,拿起床边的浴巾擦了擦湿头发。
白昤把左手提着的手提箱放至脚下,抬眸是向西逐渐走近的裸足。
“有吹头发这项服务吗?”向西直勾勾地看着直起身子的白昤,像是被拒绝了就会很难过的样子。
白昤刚张嘴,对方抢先一步道:“没的话,现在是否可以加上?”转过身去的时候,眼角是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是白昤第一次为雇主吹头发,吹的过程中,轻轻按揉了一会他的头部,按的是安眠穴和印堂穴。
向西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短发凌乱地打在他的脸颊上,使他微微发痒。
“向先生平时有什么爱好吗?”白昤踌躇着待会要放哪一首催眠曲,至今仍有些拿不定主意。
“有,我喜欢摄影,靠这个谋生。”
“那向先生喜欢拍些什么?”
“建筑,行人,还有天空。”
“我给向先生放一段古典音乐好吗?”白昤放下手中的吹风机。
“不,我并不想睡觉,”向西站了起来。
白昤不解地看向他:“那么,向先生的意思是……?”
“你可以走了,”向西走出卧室,随手抓过一本书,坐下在起居室的沙发上。
白昤并不打算就这么离开,因为他从没有过失败的案例。
“我能坐下吗?”他指着对面的沙发说道。
“如果我说不能呢?”
“那我就又失礼了,”话落便坐了下来,交叉着腿。
向西邪魅一笑,然而下一秒又凛若冰霜。
“你为什么不想睡觉?”白昤说不上是好奇,只是在找一个突破点。
谁知对方故意撇开他炯炯的目光,低头看起了小说。
“你在看什么?”
向西举起封面给他看。
“《brave new world》,”白昤灵机一动,“给我讲讲这本书?”
对方的眼睛果然亮起来,饶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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