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说你怎么这幅样子,原来是在害怕呀。”皇后轻笑一声,她果然没看错,这冷心冷情的样子,可不就是和她一脉相承的。
“你为什么……”虞秩欲言又止,到底不敢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你父皇和老大?”皇后猜到他的想法,然后说道,“倘若内殿里一下子死了三个人,那才会惹人怀疑。老大我从小带大,他不足为惧。至于你父皇嘛,他也不可能醒过来。”
她如此自信,让虞秩很奇怪:“你给父皇下了药?”
“他的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又何需下药?张福海那个老东西自以为不说,旁人就发现不了,可本宫自遭人暗算后,就和嬷嬷学习了药理,他的情况又怎能瞒得了我?”况且,皇后还给他添了一桩心病,在这种情况下,除非大罗神仙相救,不能也只是堪堪吊住他的命罢了。
虞秩心底稍安,又问:“那老大呢?你如何保证他不会说出来?”
皇后脸色有些复杂:“他一贯是个表面凶恶,实则胆小如鼠的,贵妃之死一传到他耳朵里,他也无暇顾及其他了。再者,就算他说了,也得有人相信才是。”
想到大魏上下人人皆知皇后爱子如命的事,虞秩心里一惊:“所以你很早之前就故意做样子,纵得他无法无天,使得人人都对此深信不疑,就算虞稷说他并非你的亲子,也无人会相信!”
“那,如果此事父皇还告诉了别人怎么办?”张福海是父皇心腹,难保他不会知道。
皇后笑了一声:“你父皇那个人优柔寡断,他对我还有几分情义,自然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此事。”
“父皇对你这般好,你为何……”
“他对我有情义,对别人又何尝没有?”皇后脸色冷了下来,话里满是恨意,“就是因为他一直以来顾忌太多,我这么多年没有哪一日是活得畅快的!当初他对我说此生唯我一人,可他根本就做不到!”
虞秩沉默下来,他是一个男人,其实不太能理解皇后的想法。在他看来,哪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怎会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活呢?
不过反过来想想,倘若他的姬妾外头有一大堆男人,他应也是受不了的吧。
“后面应该怎么做?”他摈弃刚刚的话题,商量起了之后的事。
“你且等着,只要你父皇醒不过来,不出三日,那些大臣就会主张立太子监国。这几日你只需安心待在这里,等着他们过来请你便是。”
虞秩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一阵狂喜涌上了心头,他这些年的谋划,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没想到,来得竟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