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让你们推举太子人选,但这也并非是你们可以随意诋毁大皇子的理由!”
“请圣上息怒,臣等惶恐!”底下的大臣们一扫来时的兴致勃勃,这会儿都像被扼住了喉咙的瘟鸡似的,再不敢说一句话。
“你们惶恐?你们若是会惶恐,就不会递上这样的折子了!”天和帝仍然在发怒,他也知道支持大皇子的人恐怕不会很多,但却没想到在臣子们的眼中,他会这样不堪。
他对虞稷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虎头虎脑健康活泼的样子十分惹人喜爱。这样的一个孩子,纵使脾气有些不好,也不至于会是他们口中那十恶不赦之人。
天和帝正生气,偏偏还有个不怕死的来拱火,御史台一位官员站了出来,说道:“还请圣上息怒,那几位同仁虽有些激进之言,可也是句句属实。倘若大皇子殿下文治武功都十分出色,德行也不曾为人诟病,那别人就算是想要污蔑他,也无从下手啊!”
天和帝瞪向他:“大胆,你的意思是说大皇子果真如他们所言?”
“微臣不敢!但微臣在这些日子里,曾历数了御史台弹劾大皇子的折子,发现几乎都是一些于大德有损,私德有亏之事。本来这事放在一名普通皇子身上倒也算不得什么,因为他再专横跋扈,也只能在王府内逞能,可古人常说以小见大,这些问题要是放在未来的君主身上,则社稷危矣!”
“那你说说,大皇子做了哪些有损大德,私德有亏之事?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朕摘了你的脑袋!”天和帝不怒反笑,眼里满是杀气地看着他。
“圣上既然问了,那微臣便说了。要是微臣之后所言乃无的放矢,不需要圣上您动手,微臣自己便一头碰在柱子上以死谢罪!”那官员显然是准备豁出命去了,说的每句话都掷地有声,充满凛然大义。
“其一,大皇子殿下曾于闹市纵马伤人,大魏律有言,任何人无故不得于闹市纵马,否则鞭二十,枷三日。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皇子殿下不止没有受罚,更是在后来谈及此事时曾说不过伤了个奴才,便是撞死了又有何妨?此等漠视人命,无视法纪之行,乃仁君之所为乎?此为不仁。”
“其二,大皇子殿下曾假借为太后贺寿寻宝之名,去到各地广收美人入行宫取乐,此为不孝。”
“其三,大皇子殿下曾为一己之私,诱骗臣子入后宫,差点犯下误闯禁宫之大罪,此为不义。”
“其四,大皇子殿下替圣上赈灾之际,中饱私囊,以劣质粮草替换良种,致使当地秋收之际差点颗粒无收,天灾未平又起人祸,此为不忠。”
“其五……”
“其八……”
“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