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听他说完,顿时来了兴趣。他原以为那人是为玉融丸之事来的,没想到竟然是为了教育报。只是,一个书肆掌柜和教育报又有何关联,难不成是想要批发一些去卖?
抱着这样的疑问,楚辞让人将那掌柜请了进来。那人诚惶诚恐地进了屋子,一进门就给楚辞行了个大礼,害得楚辞想要免礼也来不及,只得立刻将他叫起。
这人介绍自己是城东兴荣书肆的刘掌柜,此次前来,是想和提学司谈一笔生意的。
楚辞问道:“刘掌柜,你恐怕是弄错了,提学司现在并无生意可谈。”
刘掌柜道:“楚提学,小老儿哪敢拿您开玩笑?若不是真有生意求上门,小老儿是决计不敢来叨扰您的。”
“哦?那你说说,你想谈的到底是什么生意?”
“那小老儿就直言了。从来便听人说,楚提学心怀学子,为肃清咱们漳州府的不良学风做了很多好事,我们当地百姓都对您感激不已。就像这次令学子们获益非凡的教育报,也是您一手创办的吧?想来提学司印刷这教育报应是分文不收的。”
刘掌柜拍了拍马屁,又接着说道:“小老儿是做生意的,这闲暇时候就帮你们算了一笔账。每份报纸光是纸张和油墨这两项就要花去至少五文钱了。咱们漳州府学子不算太多,但两千余人还是有的,也就是说,提学司每发一期报纸,就要去掉十两银子。若算上人工以及每一期发出去的稿费,恐怕至少得三十两往上。”
楚辞有些惊讶,没想到这老头打听的这样清楚,如果说提学司里没人泄密,他是不相信的。不过说到底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就是了,钱在公账上支,稍注意一点的人都能知道。
刘掌柜还在继续往下说:“这还只是一期,听闻提学司每月要出两期,那就是六十两银子。一年算下来,少说也得七百多两。提学司家大业大,贴补起来倒也不难,可大人有没有想过,从别的地方将这笔钱找补回来?”
楚辞心中意动,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说?”
“小老儿此来,就是想和楚提学谈这生意的,小老儿想在教育报上为自家书肆扬扬名。小人家中做书肆生意已有几十年,从我父亲起,就一直在和漳州府的文人墨客们打交道。整个漳州府,大部分的小书肆都是从小老儿这里进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