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没了爹娘,是大姐将他拉扯大的,如今姐姐姐夫遭罪,他拼死也要救他们出来。
“那你就这样……”
楚辞细细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黄货郎越听眼睛越亮,刚刚还围绕在身旁的绝望气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
“回避!”
水师提督范举从衙门乘仪仗出去巡察,官兵们举着回避牌在前头开路。两边的百姓们不敢往这边靠近,只在路旁看着,留出中间一条大道让范大人的仪仗过去。
“大人!”黄货郎突地从人群中冲出来,拦在了仪仗前面跪下。
举牌的一惊,便停了下来,后面的跟着停下,由于动作太急,导致抬人的轿子晃了几晃。
“出什么事了!”范举怒道,他正为水匪一事烦心着,现在连过个街都不省心了!当初皇上金口一开,勒令他们在一个月内把人抓住,可剿匪哪有那么简单,这不,几个月过去自然毫无收获。他这个当提督的天天挨骂,下面的人也憋着一股火气。
“回大人,前面有人闯进了仪仗里头。”前面的官兵小跑着过来禀报。
范举道:“乡野小民,不懂规矩,打他两板子赶出去便是了。”
官兵听了,便去前头准备让人执行,顺便也让其他人看看惊扰仪仗的后果。谁料他一宣布结果,那人就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大人,你不能打我!你不能打我!”
大家都惊了,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的儿子吗?还不能打他!
范举远远听见了,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当下便示意放下轿子,走了出来。待他看清来人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后,便冷笑一声说道:“本官如何打不得你,你倒是说一说?”
黄货郎说道:“我知道你是海上的官,专管海上的事。这是地上,不归你管,就算要打,也该让我去县衙挨打!”
范举被他逗笑了:“我本觉得你是个升斗小民,不知礼仪也是常事,你倒是不识好歹。今日我便叫你知道,什么叫做海陆共管。来人啊,打他五大板!”
路旁的百姓听见“啪啪啪”的板子声表情都一抽一抽的,大家认为这黄货郎真是管不住嘴,明明是两板子的事,最后竟变成了五板子。这尺宽的板子可是实心的,打五下管叫他皮开肉绽。
这黄货郎也硬气,挨板子时一声也不吭,就咬着牙任他们打。
打完后,范举转身准备回轿,后面又传来声音:“大人,草民有冤情要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