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下毒了吧?”褚裟停下了咀嚼,怀疑的目光犹如实质般落在南忡生身上,“三年不见,丑小鸭变白天鹅了啊。”
南忡生握住褚裟的手,低头吃了筷子上夹着的面,“没毒。”
“我就开个玩笑而已。”褚裟继续吃面,直到见底了才把碗放下,靠在沙发上喝牛奶,漂亮的桃花眸子不见往日的深情,迷迷瞪瞪的快要合上了,“你什么时候走?”
“我请了假,不急着走,你有什么事就抓紧时间说。”
没人回应,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和电视机播报新闻的声音。
南忡生一回头就见褚裟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立马关上电视,找了条毯子盖在褚裟身上。
睡前,他想摸一下褚裟的脸,可是对方已经睡了,他不想吵醒他,只是点了点褚裟鼻梁上细小的雀斑,“晚安,好梦。”
南忡生一直都有一个猜想,他和褚裟原本应该是双生子,一起出生,一起长大,永远在一起,但上帝分开了他们。
不然为什么褚裟对他有着那么大的吸引力?一定为了弥补他缺失的一角,上天才安排了他们两个互换人生,让他们此生都纠缠在一起。
褚裟出生的时候就很不省心,母亲难产,生与死之间,只有一个他活了下来,哭声传的很远,像是在哀伤。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还没等母亲使劲儿,南忡生自己出来了。
他们生在同一夜,褚裟生在零点之前,南忡生生在零点之后,
褚裟是末,南忡生是初,褚裟是俄梅戛,南忡生是阿拉法,这是他们命运纠缠在一起的开始。
月儿很皎洁,它穿过窗户落进屋里,躺在沙发上的人睡的很沉,倚着沙发的人应该也睡了。
天亮了,鸟鸣吵醒了熟睡中的人。
褚裟从沙发上坐起来,他揉了揉眼睛,发现南忡生趴在桌子上睡的,光着上身赤着脚到处找拖鞋,边找边把南忡生昨晚收拾好的衣服翻乱了。
“你要找什么?”
“你看见我那件印着鲨鱼的短袖了吗?”
“在最下面。”
“哦,找到了。”褚裟套头穿上,找了条短裤,边走边穿,他来到冰箱前翻看,没有能吃的东西,“你找的这是什么破地方?没信号,也没吃的,还一堆蚊子!”
“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南忡生对于褚裟的抱怨充耳不闻,他知道对方就是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
旅馆老板在后山种了一大片西瓜,个个膘肥体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