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很会来事,褚时简就是这样的人,他做生意的才能一般,但心机却很重。
很早前他就送儿子去学打高尔夫球了,为的就是提前做好和富豪接触的准备。
而恰好欧阳君豪的父亲很爱打高尔夫,在看见一个还没球杆高的孩子居然会打高尔夫球后很高兴,就让儿子多跟对方来往。
就这样,褚时简先是做了欧阳家的邻居,又成了欧阳家的朋友,搭上了一辆顺风车。
天快黑了,门铃响了。
南钟国关上煤气,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随后一甩,小跑着去开门,门外是个没见过的男孩,个子高高的,看上去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他们家附近没有这样的。
“您好,我是南忡生的班长,他的作业落下了,我就给送来了,他在吗?”
“哦,是忡生的班长啊!他正在屋里写作业呢!你等等,我叫他……”
“别打扰他了,介意我进去吗?”
“不介意,屋里坐,这还是第一次有忡生的同学来家里呢!也没收拾屋子,去里头找忡生吧!”
“谢谢。”褚裟微微鞠了一躬。
南钟国连忙躲开,他憨厚的笑着给对方指方向,房子不大,走几步就到,等儿子的同学一进房间,他才松了口气,“怎么跟我们领导一样?”
房门一响,正在写作业的南忡生没有回头,头也不回的说,“爸,我不饿,你先吃,给我留点儿就行,等我写完作业再吃。”
“现在对我这么客气吗?”
南忡生听到这句话整个人一顿,慌了神,钢笔划开了纸,墨水把一个字晕染脏了,他回头看向褚裟,“你怎么来了?”
“称呼错了。”褚裟靠着门,反手把门给锁了,“你忘记该叫我什么了吗?”
“主人……”
褚裟把书包丢到床上,走到一动不敢动的南忡生跟前,“你怕我?”
这里是他家,褚裟应该不能再为非作歹了,应该……
南忡生额头上冒出汗来,“没有。”
“上次的事不是你的错,是我冤枉你了。我查过监控了,游泳场的管理员问里面有没有人的时候,乔锦锦应该听到了问话,但她没有出声,后来,你们两个被关了一夜。”褚裟掏出手帕给南忡生擦干,“身为管理员,不认真核实场内还有没有同学就把大门给锁了,也太不负责任了。”
南忡生不觉得褚裟是为自己出气,他觉得对方是想通过这话来告诫自己,只要自己不听话,下场就和那个被开除的管理员一样。
在之前,乔锦锦来找过南忡生,她说,“我们转学吧,在这里,我们两个会被他们欺负死的。”
南忡生想过离开圣英国高,但他父亲一个人养他,家里又没什么钱,学校给了他很高的奖学金,他怎么能给父亲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