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室的两个人已经僵持很久了,一个紧逼不舍,一个含糊其辞。
“该算计继续算计,他也会怕,但他还是敢做,这是他的魅力。哪怕死了,他也坚守了自己,无论结果是好还是坏。”裘休渔举起了两只手,他看着郑川东面露不屑,不像是合作的样子,“你解开我的手铐,我会继续讲你的仇人。”
“好,你最好没骗我,不然我不介意把你送进监狱,让你跟鲨鱼在地狱团聚。”郑川东打开了裘休渔的手铐,他掏出枪对着裘休渔的头,“说吧。”
“他一直都明白自己不是个好人,他也不想做好人,他羡慕过那些一直活在阳光下很自由的人,也只是羡慕。他有他的骄傲,不指望别人施舍,不求别人站在他身边,哪怕要一个人面对千军万马,也是从容赴死。”
“我不是让你夸他。”
“你只听别人说他有多可怕的片面之词是没法真正了解他的,不然你也不会从他身边之人入手。”
“你认识郑孟真吗?”
“不认识。”
郑川东没有错过裘休渔一闪而过的惊讶,他将枪顶在了裘休渔的头上,“说实话。”
“认识,那是三年前的事了。那人是个警察吧?你同事吗?”裘休渔的嘴唇苍白,脸色也白的厉害,他疲惫的合上了眼睛,又艰难的睁开。
“少问不该问的,老实交代。”
“没什么好交代的,又不是我们杀了他。”
“不可能,不是你们杀的还能是谁?他就是去查你们,然后一去不回的,怎么可能跟你们没关系?”
“是……”裘休渔再次闭上了眼睛,这次他没能再挣扎着睁开眼睛,而是昏过去了。
“裘休渔,别装了,醒醒。”郑川东这才闻到自己忽略了的味道,原来是因为甲醛味太重,所以掩盖住了裘休渔身上的血腥味儿。
裘休渔因为失血过多被送去了医院,正好和静香子一个医院,也是为了方便看管,人手没那么多。
“郑警官,你行不行啊?两个人在你跟前都自杀了,虽然没成功,但你这也……太不行啊!”周克绕过了在沙发上腻歪的两个人,从厨房拿了吐司面包,他一转头就对上了唯一一对死情侣,心里直呼晦气。
“他这是什么表情?”纪笑代的语气透着危险。
“在羡慕我们两个甜甜蜜蜜。”褚裟把纪笑代往怀里带,手指点了点对方的鼻尖,“如果我是他,我也会避开我们的。”
“为什么?告诉我。”纪笑代才懒得管别人怎么看他,只是阴晴不定罢了。
“太甜了,不喜欢。”褚裟靠着纪笑代,两个人笑着倒在一起,全然不顾客厅是公共场合,这里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