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让爹娘知道。”
褚裟看着红着脸也哭红了眼睛的新媳妇,指了指门外,“你去外头烧点热水。”
“哦,哦,好!”
看着红褂子离开视线,褚裟扒了刘丰收的裤子,听了一耳朵痛苦的喊叫。
其实他想用剪子剪开裤子来着,可是这衣服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他要是剪了这裤子,刘丰收可能就要裸'奔了。
“大夫,我这没事吧?我还得给我们老刘家传宗接代呢!”
“我看看。”褚裟用白布给自己做了几副手套,还做了身白大褂,门口用红漆画了个十字,看上去倒是有模有样的,像个正经医生了。
这年头连饭都吃不饱,哪有钱看医生?
褚裟这家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大院子的破诊所还挺忙的,至少石涧子村的人有什么病都不会去镇上,会来这免费的地方看,就算要拿药,没钱也能赊着,还能用粮食抵账。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真的不能没有它啊!”
“还挺严重的,我先给你止一下血,你去镇上的医院让他们给你缝合一下。”
“褚大夫,你不能缝吗?”
“能,但这里条件有限。”
“我刚娶完媳妇,没钱去医院,大夫,你就看着缝吧,只要它还有用就行。”
褚裟把所有灯取来对着刘丰收的下'体,找了针线,又拿了止疼药喂给对方,“可能会有点疼,坚持一下,别把六邻吵到了。”
因为紧张,刘丰收并没有听到柜子那边传来的动静,褚裟专心缝合撕裂伤,自然也没有在意。
就这样,邹成言透过柜子缝儿看着褚裟缝合刘丰收受伤的下'体,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看别人的身体,许是因为场合不同,所以他感觉怪怪的。
夏天很热,很多汉子会带着自家皮猴子去河塘洗澡,邹成言去抓鱼的时候遇见过几次,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因为大家长得零件都差不多。
时间过得很慢,所有人都在流汗,因为不同的原因。
“好了。”褚裟从柜子里拿了一盒消炎药递给刘丰收,与药柜相邻的柜子里藏着的正是邹成言。
“我出门急,没,没……”
“我给你记账,回去少吃辣的。自己换纱布的话,我就把纱布给你,不想自己换就来找我。”
“我手笨,不会。”
“那就来找我,回吧,我要睡觉了。”
“您睡,我们走了。”
褚裟看着新媳妇扶着刘丰收一瘸一拐的离开卫生所,他这破院子已经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