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都行。”
盛安南二十六岁的生日还没到,而褚裟已经三十四了,跟年长的人谈恋爱更容易被对方带着走。所以,无论盛安南在属下跟前怎么厉害都不影响他在褚裟跟前很乖,这大概是恋爱中人的通病。
“想吃鳗鱼寿司。”
“那就去吃。”
盛安南靠在窗户上笑,也不跟褚裟说自己在笑什么,惹得褚裟看了他好几次。
“说,你在笑什么?”
“小胖子他不是不吃鱼吗?”
“他怕鱼刺卡嗓子。”
“我给他挑了刺,然后他趁着我不注意喂给大胖了。他还偷吃桌子上的巧克力,把这事推到了大胖身上。”
大胖是褚裟养的一条狗,他看了一本书,上面写着孩子最好有狗陪伴什么的,于是他就养了那么一条。
原本想着让唐塘遛狗的时候顺便遛遛自己、减减肥,结果大胖跟唐塘一样好吃懒做,体重直线上升。
褚裟是有耐心的,他怼病人也是因为病人不听话,干的事不利于身体恢复,平时只要患者和家属有疑惑,他都能耐心的把道理掰碎了讲给他们听。
但这种耐心似乎在唐塘身上失去了它的持久性,仿佛它从来都不属于褚裟一样。
“你说,五加六等于多少?”
“十。”
“为什么等于十?”
唐塘认真的掰着手指头算,他只有十根手指头,所以只能是十,再算多少遍都是十,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尹沅,“姑姑。”
尹沅顶着褚裟快要喷火的视线借给唐塘一只手,“你再好好数数。”
“一二三……九十,十一,爸爸,是一!”
褚裟松了一口气,摆摆手,“你快写上答案吧。”
唐塘的小胖手紧紧攥着铅笔,脑袋回想着刚才的数数,郑重的写下了一,就是一,他抬起头看着褚裟,“写完了。”
“褚裟,冷静。”盛安南走过来抱住褚裟的腰,拦下了即将揍孩子的暴龙,“你们两个刚才不还挺好的吗?”
“不辅导作业的时候,父慈子孝,我们就是最幸福的父子,一辅导作业,我就恨不能抽死我自己,他爸妈也是高材生,我也不蠢,怎么就教不明白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