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裟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等着那头的钱德州把他的单口相声说完才重新把手机放在耳朵上,“把定位发给我,我去找你。”
“行,赶紧来,我找个汉堡店等你。”
褚裟戴上耳机,他便打电话便跟着定位走,没有看到咖啡店里坐着一位故人,“州子,我真不想吃汉堡,你就不能请我吃个大餐吗?”
咖啡店里的宫黎川好像听见了褚裟的声音,他猛的看向窗外,什么也没有,他笑自己是癔症了,都八年了,褚裟都已经在国际上站稳了脚跟,怎么可能会回来?他以为自己渐渐的忘了褚裟,可是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了,自己一直在思念他,从未停止过,原来曾经的不在意只是因为怕面对一份不该有的感情。
“舞者的黄金年龄是二十五岁到三十岁,考虑到你会的舞种比较多,也许你到三十多岁也不错,但你要知道有些人不到三十岁就满身伤病的离开舞台了,而古典舞最多跳到三十五岁就心有力而力不足了,你八年前拿了个大奖后就销声匿迹了,所以你在国内没什么名气,鲨鱼,你就这么空手回来了,你傻不傻?”
褚裟拿着鸡块逗着腿上的妞妞,闺女随爹,他家这只肥猫不光有个好胃口,而且从不挑食,什么都吃,“妞妞,爸爸真的好羡慕你啊。”
“鲨鱼,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打算以后干什么?别跟你腿上那只肥猫玩了,你怎么对自己的未来一点儿也不上心?等你以后孤独的躺在养老院的时候,你一定后悔现在没有听我说话。”
“国家剧院给我发邀请函了。”
“你不早说!这事我们得好好庆祝庆祝。”
“被我拒绝了。”
“你就不能别这样说话大喘气吗?你是不是在逗我?大傻子,你就是大傻子!”
“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跳舞,偶尔跟其他舞者交流一下感情,名利什么的,我要是想要早就扑在上面了。”
“我记得有个舞蹈比赛,你去参加吧,你不是就爱跟其他舞者交流感情吗?”
清如瘦竹闲如鹤,座是春风室是兰。
是色是空,莲海慈航游六度;不生不灭,香台慧镜启三明。
一曲罢了,褚裟缓缓落座,宛如普度众生的佛,慈悲肃穆。
比起八年前,褚裟进步了不止一星半点,但他没有夺冠,止步于四强,他参加的这个比赛还没有八年前他在国内一举成名的那个比赛盛大。
“我不知道你的舞台是想表达什么,所以我只能给你这个分数。”一个男团里的舞蹈担当给了一个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