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打工?”宫黎川还没见过褚裟这么脏兮兮的样子,就算是穿着最普通的衣服,对方也会洗的干干净净。
“没有,我在给他们砌墙。”褚裟弯下腰端起盆子继续砌墙。
对于孤儿院的孩子们来说,褚裟就像家里的大哥。
“哥哥,我们想要武器用来比武。”一个鼻子冒泡的小男孩被推出来,他扭扭捏捏的说了好半天自己想要什么。
“知道了。”褚裟拿起砍刀,又挑了块木板,草草做了把木剑,又用锉刀把木刺磨掉,“这样行吗?”
“就是这样的。”
“我也要,能不能给我画个大龙?”
“行。”褚裟把一个木头板凳放在宫黎川跟前,他脱了上衣,把上衣里面翻出来叠了叠放在凳子上垫着。
宫黎川坐了下来,他就这么看着褚裟给小男孩刻木剑让他们用来打着玩,给小女孩刻简单的娃娃让她们用来打扮着玩。
“你以后会是个好爸爸。”
“是吗?”褚裟摘了手套,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他走到一旁拿起包,从里面掏出一对娃娃扔给宫黎川,“给你的,我前些日子去山林里寻找编舞的灵感,遇见了个木匠,他在砍树,我说他破坏生态要把他送去警察局,他吓得把自己的木匠活教给了我。”
“你怎么走到哪儿都不安分?”宫黎川觉得也就褚裟能干出来这种事,越不合理的事在褚裟身上就越合理,他发现手里的两个木头娃娃很像他跟褚裟,“这是我们?”
“不喜欢就丢掉,一起丢,不要把它们俩分开。”
宫黎川没说丢不丢,只是放进了口袋,“你比我表弟还小,可是比他上进多了,他整天除了要钱就是惹是生非。”
“哇哦,他很幸福啊……”
夜里十二点,练舞房还亮着灯。
褚裟大汗淋漓的倚着镜子坐在地上,他侧过头看镜子里的自己,他想着,等拿了冠军,他就把奖杯送给宫黎川踢着玩。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里有人。”
褚裟没有搭理对方,他倚着镜子歇息,秒针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这种安静让人很放松,他现在只想休息。
但不速之客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且他快步走过来,声音里的惊喜掩盖不了,“褚裟,没想到我居然能在这里遇见你,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我真的太喜欢你了,从你十七岁站在舞台上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真的太美了,还有你演过的电影也很好,你在里面跳舞的画面我看了又看……”
“你烦不烦……”
褚裟睁开眼看向来人,只一眼他就收回了接下来的话,而且坐直了身子,“可以,签在哪儿?”
“我没带纸,能签在这里吗?”
男人把别在西装口袋上的钢笔拿下来递给褚裟,他解开了西装外套,把白衬衫露出来后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在褚裟的视角里,对方有一对大胸,这足以让他从疲惫中解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