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裟是个优秀的孩子,一直都让我觉得省心,有时候,我就在想,你要是不懂事一点就好了,撒撒娇,调调皮……”柳梅说着说着就涌起心疼的酸楚,她红了眼眶,扭身去擦眼泪。
“哪有?阿妈在我心里永远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好漂亮的。”
“我这是在说什么?净让你哄我了,我又不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了。”
褚裟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在柳梅口袋里,“我赚了点钱,不多,是我的心意……”
“你这是干什么?老是给我钱,你自己怎么办?快拿走,你这样我要生气了。”
“我给自己留了生活费,阿妈知道的,我很会赚钱。”褚裟的手牢牢按住柳梅的手,不让她把卡还给自己,“给他们买点好吃的,也给自己买身新衣服穿,阿妈身上这件衣服都多少年了?看的我好心疼嘛,乖,收着,孩子孝顺父母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妈妈,哪有让我妈妈吃苦的道理?”
“那我给你存着,等你结婚的时候拿出来买婚房。”柳梅把银行卡收好,“我儿子就是孝顺。”
“你知道我喜欢男人的,跟谁结婚啊?净说这些没用的,给自己买衣服啊,也要买好吃的,下次我再看见你穿这个,我就不理你了。”
“话说,快十九年了,你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好快啊!”柳梅还记得她是在路边的垃圾桶里捡到的褚裟。
那时候是冬天,婴儿的哭声很微弱,脸都冻紫了,她当时想,多可爱一个孩子啊,怎么会有人忍心把他丢掉?
刚入夜,躺在床上倒时差的宫黎川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爬起来去找安眠药,手机铃声响了,他看了一眼。
“喂,睡了吗?”
“没。”宫黎川打开所有的灯,坐在吧台上倒酒,微醉也许能让他睡着。
“你能来接我吗?我在你小区门口,保安不让进。”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来我这里吗?”宫黎川只带褚裟来过一次家里,他不想让人有什么猜测,万一被狗仔拍了就更麻烦了。上次的事处理起来就很麻烦,过了显得心虚,轻描淡写不能起警告作用。
“那我回去了,晚安。”
“等等,我去接你。”
“好的,等你。”
宫黎川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他走到衣柜前拿了一身衣服换上,又仔细打理了一下头发,他这是在干什么?
路灯下,褚裟坐在摩托车上听歌,长腿支着地面,身形修长。
“进来吧。”宫黎川没有走近,而是站在门口冷声吩咐。
“我朋友来了。”褚裟跟门卫指了指宫黎川,“我能把摩托车也骑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