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坐在树下乘凉,一旁的褚裟在抄写佛经。
“师傅。”
“何事?”
“我想吃肉。”天天喝粥吃素食,离渊感觉自己嘴里一点肉味都没有,等他恢复正常,他一定会重建蛇宗,每天大鱼大肉的。
“我也想。”
“可师傅是佛子,怎么可以吃肉?”
“所以要忍着。”
“可是我好想吃肉。”
褚裟站起来,抱起离渊举起来,“你把树上的鸟蛋取下来。”
离渊晃荡了几下小短腿,伸出小手把鸟蛋取了下来,“拿到了。”
接下来,褚裟带着离渊把寺里所有的鸟窝都给掏了。
离渊站在褚裟肩膀上把青瓦下鸟窝里的鸟蛋取出来,这时候鸟妈妈回来了,对着他一阵啄,原本想拍死鸟妈妈的离渊被褚裟夹在腋下跑了。
“好多鸟蛋。”离渊坐在小板凳上等着吃。
褚裟把鸟蛋煮好,随即盛在碗里端到桌子上,他吹了吹被烫到的手指后继续剥鸟蛋,剥好后吹凉一些塞到离渊嘴里,“了缘,好吃吗?”
“嗯。”离渊看着继续给自己剥鸟蛋的褚裟,这佛子倒是挺会伺候人的,以后等他恢复正常把他带回去做仆人也不错。
褚裟又拿了一个碗,把鸟蛋平均分开,“以后吃什么都是你一半我一半。”
“好。”离渊等着褚裟继续投喂。
“明天为师要去山下修行,你可要跟着一起去?”
“要去。”离渊的眼睛亮了一下,他跳下凳子,走到褚裟跟前抱着他的腿撒娇,“可以只有我们两个吗?”
“好。”
天一黑,褚裟念完经就睡下了,旁边的离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偷偷摸摸爬起来,鬼鬼祟祟的爬下床,离开了房间。
一条青蛇从树下爬下来,它悄然无声的来到离渊跟前。
离渊一把抓住青蛇,吸走了它的力量,把干枯的尸体随手一扔便要回房,但他走了几步后又折了回来,一脚将青蛇的尸体碾成末。
第二天,还在梦里的褚裟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什么踹了一脚,他睁开眼睛,一只脚丫子在他旁边,时不时蹬几下。
离渊抱着褚裟的大腿睡的正香,结果被拎着后颈的衣服拽了起来,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面前的秃驴有点严肃,“师傅,天亮了吗?”
“去给为师打盆水来。”
“哦。”离渊被放下来,他小跑着去提水,费劲吧啦的提着木桶回来,拿起水瓢舀了水踮起脚倒进水盆里。
褚裟打着哈欠走过来,洗完脸擦干净后把脸帕放水盆里,浸湿脸帕后拧干,捏着离渊的小脸一阵擦,“好了,脸干净了,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