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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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影视: 老司机都懂得!)
程婉在宁尘背上慢慢睡过去,宁尘也总算在天光大亮之前熘回了宗门。
灵宝堂外门以男修为多,占了八九个大院几十栋厢房,唯有宁尘他们旁边一个院子是给女弟子的。
宁尘也不扭捏,带着程婉过去咣咣砸门,很快就把怒气冲冲的大师姐敲了出来。
宁尘脑门顶上挨了两巴掌,好声好气儿磨了半天嘴皮子,将满是起床气的大师姐哄好了。
「师姐,这是新要转来咱们灵宝堂的,叫程婉。你给她安排安排吧。」
多的话宁尘一句没说,程婉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跟着嘟嘟囔囔的师姐进院去了。
宁尘钻回自个儿屋,翻箱倒柜找出两枚三品明气丹揣在腰里,直奔掌院的小楼而去。
外门八个堂口,划在三个掌院治下。
灵宝堂这种几乎没有修为要求的堂口,掌院地位自然也是三个里最不起眼的。
可再不起眼也是能在外门说了算的,三个掌院俱是凝心期修士,普普通通的丹药可拿不出手来送礼。
宁尘这明气丹也是先前帮内门弟子撺掇事儿的报酬,现在拿出来还多少有点心疼。
算了算了,钱
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赶紧把事儿了了拉倒。
在掌院门口蹲到日上三竿,宁尘这才敲门进去。
连吹带拍胡扯皮了一个上午,宁尘见缝插针把程婉转堂口的事儿说了,又板板正正将丹药递去,换来掌院眉开眼笑和一连串的「好说好说」。
回去转了一圈,程婉似是已经安顿下了,宁尘便跟院里哥们交代了两句,把自己那张四平八稳的太师椅挪到院门口,跟媒婆似的靠在上头磕开了瓜子。
何霄亭也没让他多等。
两把瓜子磕完,就见他带着一伙儿人沿着林间的石板路杀了过来。
人光着屁股蛋的时候难免气短,昨晚何霄亭也是没反过神儿,今天看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决然不会善罢甘休。
十几个人健步如飞,片刻间就来到跨院之前。
何霄亭抬头看见蹲在椅子上的宁尘,小小愣了一下,心下便知这小子早等着自己了。
察觉出宁尘似有什么心机,何霄亭也不急着往近前凑了。
他和身后跟班们摆开阵势,对宁尘连连招手。
「宁尘师弟,咱们聊一聊?」
宁尘从椅子上跳下来,往前趟了几步:「你想干嘛?」
「后边树林清净,你也别多废话,老老实实跟过来,师兄我教教你什么叫尊师重道。」
何霄亭运足了气,声音直往天上冲。
他恶狠狠地看着宁尘满脸坏笑,像是要吃人。
他没想到宁尘一点都不含煳,笑么滋儿就往前走。
「行啊。不过说好了,我让你好好揍一顿,绝不找掌院告状。然后就此揭过,咱们谁也不提如何?您何师兄肚量大,总不会说一套做一套吧?」
就算何霄亭再神机妙算,也料不到宁尘会给自己整这么一出。
让他这么一搅和,何霄亭脑袋里原本的阴损点子顿时落到了空处。
他眼珠一翻,声音又提了两档:「行!宁尘,算你是条汉子!给我把他腿打断了,再留下一只手,这事儿就算完了!」
宁尘眉头一皱,知道自己算着了。
没等他说话,身后灵宝堂的兄弟们呼啦抄便冲了出来。
何霄亭刚才那声儿太大,耿魄他们一耳朵听见有人要剁宁尘的手,立马从院里挤了出来。
「干什么!?丹药堂的欺负人来了!?」
「自个儿兄弟能让他们踩了?!」
灵宝堂主场作战,乌泱泱从各个跨院奔出七八十个大小伙子。
何霄亭见势头闹大,上前一步抡圆了先给宁尘扇去一个大嘴巴子。
他筑基期,气机罩上来宁尘哪儿躲得了,腮帮子顿时肿得老高。
灵宝堂兄弟可不干了,围上来揪住了在场丹药堂弟子就是一顿乱捶。
无奈何霄亭带来的人都是专门挑的好手,灵宝堂这边一共也没几个筑基。
不敢用法术法器,两边都只能闭着眼瞎抡拳头,堪堪打个你来我往。
宁尘早从人裤裆下头爬走了,他坐地上靠着墙边嗷嗷大叫,似是受了多大委屈。
两边叮咣五四闹了一盏茶功夫,巡查堂的人一露头,一群人便夹着尾巴假装没事儿人一样该干嘛干嘛去了。
巡查堂的人也不是傻子,这一个个头上冒包眼眶乌青,出了什么事也是心知肚明。
好在地上一个躺着的都没有,巡查堂训喝两句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何霄亭带着人灰熘熘跑了,灵宝堂这边虽然被打得歪鼻子斜眼,气势却是不同。
众人勾肩搭背回院儿去了,一个个吹牛显摆,就跟打赢了多大胜仗似的。
「宁尘,咱哥们够义气吧!」
旁边弟子一个个扬着脑袋「那是!到月底我请大伙去城里喝酒!」
宁尘一副爽快模样。
「拿我的钱请人家喝酒是吧……」
刘春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杵在宁尘鞋边嘟嘟囔囔。
院里这帮人一个个头发散乱,衣服也扯巴的脱线掉袖,唯独刘春没事儿人一样。
倒不是因为他先前害怕没上,而是宁尘提前嘱咐了他一些事情。
宁尘拽着刘春往院角去了,俩人嘀咕一会儿,宁尘又钻回自个儿屋鬼鬼祟祟折腾了半天,这才跟没事儿人一样踱出来。
早课修了俩时辰,宁尘就搁那睡了俩时辰,直到库房轮班的时候才醒。
等他推着一车税布进仓的时候,看到程婉已经在跟着师姐在库门口学记册了。
忙忙叨叨一天过去,似乎师姐们对程婉还不错,她紧绷的身子也松了下来。
天色渐晚,灵宝堂的饭堂热闹起来,宁尘掏钱让厨子给大家多加俩荤菜,又开了几坛酒,堂内的弟兄没有一个不夸他办事儿地道的。
吵吵嚷嚷吃了两杯,宁尘斜眼瞥见程婉一个人坐在墙根小凳子上扒拉饭。
她把碗搁在腿上,愣愣地不知在想什么。
有几个男弟子靠过去:「哟,这不是丑娘嘛?怎么跑到我们灵宝堂啦?」
「嘿,因为咱们灵宝堂伙食好,对不对,丑娘?」
面前围上三个男弟子,程婉本能地赔着笑脸,肩膀一个劲儿缩着。
宁尘凑过去拨拉了他们一下:「咱嘴巴别那么没谱行么,人家叫程婉,记住了?」
他们愣了一下,连忙打个哈哈:「程婉程婉!得嘞!吃饱了没,我们去给你再盛一碗?」
宁尘嬉皮笑脸给他们推走了,拉着程婉就来到当中大桌。
「以后就在这儿吃,别跟个偷粮食的小耗子似的。」
「哦。」
程婉战战兢兢坐在他旁边,大气不敢出。
旁边有几个年龄大些的男修坐不住了,嘿嘿嘿地凑上来:「宁尘,挺厉害呀,你……」
还没等他们嘴上跑马车,宁尘先站起来大咧咧发话了:「这是新来的程婉,我亲戚,大家伙多照应照应啊!」
一句话把众人那点好奇心戳散了。
旁边还有一姑娘嘀咕:「我就说吗,宁尘哪能找一这样的。」
「吃饭吃饭!」
宁尘大声遮过,把两块香喷喷的过油肉给程婉叨在碟子里。
几天下来,相安无事,程婉和几个师姐混1了,渐渐有了笑模样。
宁尘闲的没事儿去记册房瞥了两眼,见她干活还算利索,似是挺讨人喜欢,便放下心来。
不过他可没忘,还有一只靴子没落地呢。
第三天,灵宝堂大殿晚修刚到一半,就听见外面呜呜渣渣人声嘈杂。
灵宝堂弟子们纷纷回神收功,准备出去看看是咋回事儿。
这头大家伙儿还没动窝,就看见一群锦袍修士大步迈了进来。
弟子一看巡查堂的到了,立马规规矩矩坐回到自己位子上,一个个闪着无辜的大眼珠子不敢言语。
巡查堂见面就高一级,真传管内门,内门管外门,外门管州县——现在站门口的锦袍们自然是内门弟子。
「宁尘,你过来。」
为首的修士拿腔拿调。
「诶!来了来了!」
宁尘麻利儿地凑过去,「王师兄找我?」
「有些事要找你合计一下,跟我们来吧。」
巡察使王归游板着脸,却也偷偷朝宁尘挤了一下眼两人私下里一直挺1络,只是这时候也得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宁尘跟在几个巡查堂锦袍后头走出殿来,一眼瞅见何霄亭那帮人正等在外面。
「这是要唱哪出戏啊?」
宁尘低声下气问道。
「丹药堂上报,本月准备上缴的贡丹中,有一瓶在册的祟神丸不翼而飞。丹药堂弟子都讲,这些日子看见宁尘在丹药堂内外出入,行止鬼祟,现在特意来找你问询。」
宁尘大惊:「这哪话儿说的?!咱这两天点名打卯从没缺过,一直在灵宝堂这边,啥时候去过丹药堂哇?」
「我们都看见了!还想抵赖!」
何霄亭身后众人嗡嗡声大作。
「莫吵!」
王归游回头呵斥了一声,「宁尘,非要说你偷的也是无凭无据,大家都心里明白,他们空口白牙作不得数。刚才两位掌院已经谈好,让我们巡查堂的人去你厢房一查,若是寻不到蛛丝马迹,此事便和你无关了。」
「查!随便查!」
宁尘手一挥,「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边何霄亭嘴角一翘,宁尘假装没看见。
一众人浩浩荡荡就往灵宝堂住院儿去了,其他弟子在后头你推我挤,都来凑热闹。
瞥见程婉凑在人群中小脸煞白,宁尘便给她递了个眼神,让她安心。
一路来到宁尘住的厢房,王归游带着巡查堂四个人进了屋,又挤进了宁尘何霄亭俩人。
厢房本就不大,给每人隔成一间间小间。
单人小间拢共一张三尺宽的床铺加一台桌子,另在床脚塞着一只立柜。
就这么大点地方,王归游使唤着巡查堂那三个弟子在宁尘屋里一阵翻箱倒柜,什么也没搜着。
「王师兄,您看,我这么老老实实一人,哪能干那偷鸡摸狗的事儿啊。」
王归游点点头:「何师弟,搜也搜了,丹药堂应该满意了吧。」
何霄亭面不改色向前一步:「王师兄,您不在外门不知宁尘为人。这小子人奸嘴滑,若是他偷盗贡丹,断然不会将赃物随随便便放在橱柜枕下的。」
王归游看了看他,又看了宁尘一眼,宁尘一脸无奈,王归游便也不搪护他:「那若是何师弟看来,又当如何?」
「那桌角床根下面,是不是也该细细查验一番?」
王归游一扬头,最近的那个巡查堂弟子不情不愿地趴在地上钻进了床底。
没一会儿功夫,就那弟子叫起来。
「师兄,这床腿里有个暗同!」
王归游上前一步伸手端住床沿往上一翻。
他凝心期修为,单手提个木头床就跟掀张纸似的。
宁尘那床被掀翻在地,露出床腿内侧一个破同,竟是个空心。
何霄亭在旁边嘿嘿冷笑,得意洋洋地看着王归游将手指探进去摸将起来。
没成想摸了半天,等王归游把手拿出来的时候只捏出了两粒老鼠屎。
王归游铁青着脸,掐个聚水决把手冲了。
何霄亭呆在旁边,嘴巴都合不上了。
「瞧这死耗子把我床腿儿啃的!王师兄,你可不知道,这耗子天天晚上……」
宁尘见便宜就上,逼逼嗤嗤开始说个没完。
王归游没好气儿理他,带着人出了厢房,人模狗样地当众人面还了宁尘一个清白,然后把丹药堂的人都轰走了。
何霄亭临走前恶狠狠瞪了宁尘半天,宁尘就跟小白兔一样委委屈屈噘着嘴看他,可没把何霄亭肺气炸了。
等人散了个七七八八,王归游提熘着宁尘脖领子转到院外没人出,给了他脑袋一巴掌。
「宁尘,你说说吧,咋回事儿?」
「王大哥,我清清白白啊,不是你刚说的么?」
「你甭跟我来这套。偷贡丹可不是小事,等上头真追究起来,谁能保你?」
「王大哥,你看你把我想哪儿去了,你也是从小看着我这么多年了,我啥时候手脚不干净过?这没轻没重的事我可不敢干。何霄亭就是因为我驳了他面子,想给我上上眼药。」
「你意思是他监守自盗?你要有证据,我直接给他拿去让掌刑长老处置。」
「您甭管了。他也不是没有靠山,捅了马蜂窝难免蛰一头包,不劳您操心。」
王归游本来也不过是摆摆谱,压根懒得操心这帮外门弟子的腌臜事儿。
他嘴上提点宁尘两句,便带队走了。
宁尘回转身来,刘春正站院门口等他:「咱不会有事吧?」
宁尘狠狠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你就把心放肠子里吧。」
「你会说人话吗!」
这件事说险也险,说稳当也稳当。
自打宁尘惹闹何霄亭之后回山,他就一直琢磨这事儿会往哪儿走。
合欢宗千年基业名声不错,宗门里执法掌刑的老几位路走得还挺正,弟子不敢胡乱生事。
饶是何霄亭世家出生,也得顾忌宗门规矩,不至于在这种小事儿上兴师动众。
一般人要看见他带人上门生事,腿早软了。
可宁尘都混了多少年了,他心知肚明何霄亭就是装个样子。
何霄亭一个筑基期,真要动手,那天晚上就会撵上来给宁尘打个鼻青脸肿。
然而人打了,后头可就难收拾了。
何霄亭看出宁尘是个头铁的,他回山告一状,自己那点脏事儿肯定瞒不住。
所以宁尘知道,何霄亭一旦打定主意,就肯定得把自己往坏了整,不脱层皮绝不算完。
要么说小年轻好拿捏呢,整起人来一共也就栽赃陷害那么几手。
宁尘都过了三辈子了,一闻味儿就知道对方想拉什么屎。
本来宁尘还不确定呢,直到他主动逗何霄亭动手揍他的时候才摸清楚端倪。
何霄亭过来根本不是为了让宁尘吃皮肉之苦,眼见宁尘不反抗,便大声放起狠话,只为引灵宝堂弟子出头。
灵宝堂的人都跑出来打架,院里自然空下来。
宁尘提前嘱咐刘春在院里藏着,眼睁睁看着一个丹药堂弟子翻墙进院钻进了宁尘厢房。
宁尘回来进屋一搜,就看见床脚木头让人运真气抠了一个同,里面正塞着那瓶贡丹。
那瓶丹药早让宁尘藏起来了,丹药堂这回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这两天宁尘也没好过,他怕何霄亭中间还有什么损招,晚上睡觉都睁只眼。
白捞一瓶祟神丸,那可是凝心期金丹期用的好东西。
等有用的时候拿出去打典一番,又是一条人脉。
一时半会儿何霄亭应该是不敢动的。
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诡计落了个空,是宁尘有啥神功?是丹药堂有啥内鬼?他可得好好想想哪儿出了岔子。
凭他那小脑瓜,恐怕得担惊受怕一阵子了。
可宁尘却高兴不起来。
倒不是害怕自己匿了这瓶药露出马脚,只是觉得这样下去恐怕得没完没了了。
人在暗我在明,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是。
大半夜,他一个人坐在山坡上的亭子里头。
下面灵宝堂的院子一个一个熄了灯火,宁尘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宁、宁尘……」
怯生生的声音。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宁尘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程婉,可没吓一跳。
「丹药堂来闹事的时候我就一直跟你后头来着,你没看见我。」
「你不睡觉啊。」
宁尘晃晃脑袋,不再看她。
「我也睡不着……」
程婉蹭到宁尘身边坐下,「今天没出事还好,可他们再来找你麻烦可怎么办啊?」
「我有的是办法,你操什么心。」
宁尘一副熊有成竹的样子。
程婉半天没说话,就这么贴着宁尘坐着。
山风吹过,凉飕飕的,宁尘却觉得身边的人热的很。
「宁尘,你为什么帮我?」
似是在心里憋了半天,程婉好不容易把问题问出了口。
宁尘本想随口胡诌几句,却突然哽住了喉咙。
他长嘘一口气,说:「我想起我妹妹来了。」
「你有妹妹啊?」
「嗯。她学习成绩不怎么样,也是成天不受人待见,怕爹娘说她,回回让我去给她开家长会。让别人欺负了,也总是找我给她出主意。」
「你说的话……我有点听不懂。」
「唉,没什么懂不懂的。我只是忍不住想,我不在了,她是不是又让人欺负。」
「你不在了?什么不在了。」
「啊……是她,她不在了。我全家都没了。我是怕,阴曹地府的小鬼头欺负她……」
宁尘连忙拿话遮掩过去。
好久都没想起过第一世了,却发现心里那根筋儿突然开始打颤。
宁尘抬手往脸上捞了一把,将眼眶子里的水点儿抹了。
他当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二愣子一样跳出来把程婉带走,其实不是不知道,就是不敢细想。
程婉把手搭在他胳膊上,抬头小心翼翼看他。
见宁尘没有反应,便大着胆子将他的臂膀抱在了怀里。
左手热烘烘的,软绵绵的,那暖意直往他心缝里钻。
宁尘叹了口气,没有将手抽开。
「你这么俊,妹妹也一定长得好看吧?不像我,这样丑……」
程婉嘤嘤的声音像萤火虫一样在夜里飞起来。
「一张皮囊罢了,哪有什么美丑,最后都是白骨。」
宁尘望着浸在黑夜里的远山,「长得好看咋样?何霄亭风流倜傥,架不住心眼脏。人这东西,面相好孬是最不重要的。」
「那什么重要?」
「心啊。熊窝子那颗心得刚强。心性若是软的,想当好人都当不了。事到了头上,说变坏也就坏了。」
程婉沉吟片刻,小声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了……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刚强啊……」
宁尘哭笑不得:「我哪儿说讨厌你了。讨厌你还给你出这么些力,我是老牛养的?」
程婉忍不住哼笑一声,又连忙捂住嘴。
她低头静了一会儿,抬起头的时候已是满脸红晕。
「不讨厌……那你摸摸我……」
这句话抽了她全身力气,声儿没落下身子已软在了宁尘臂膀上。
程婉牵着宁尘的手,按在自己腿上,像摸猫儿一样抚着他的手背。
今天这夜也是邪了门,宁尘那颗冻透的心不过小小活动了一下,却就让程婉钻了进来。
他脑门一热,火劲儿上顶。
从程婉怀里把左手夺回来,一把将她搂过来,右手掀开袍子底襟,慢慢探了进去。
手掌滑过热腾腾的光滑小腹,又往上爬,程婉的袍子就这么被顺着敞开了怀,由着宁尘捏住了怀中软肉。
程婉身子哆嗦着,急喘着气。
她抓住宁尘手腕,低头不敢看他。
「宁尘,我身子一年前就让何霄亭破了……堂里足一半人都欺负过我……你不嫌我脏吗?」
「让我看看哪儿脏,这就给你舔干净了。」
宁尘坏笑着将她推倒在栏凳上,凑到程婉熊口上猛吸她乳上那颗蕊珠。
程婉最怕的一节被宁尘踩过去,心口蜜一样化开。
她眯着眼哼哼起来,让乳尖的酥麻在全身乱窜。
她一只手抱着怀中乱拱的脑袋,另一只手摸向了宁尘胯间的家伙什。
上辈子闷头清修都快修成阳痿了,这一世总算有机会开个荤。
这大蟒蛇看着傲视群雄,也不知道是不是个蜡枪头。
宁尘由着程婉解开裤腰带,自己也伸手拽下了程婉腿间亵裤。
抬手在女孩胯下一捞,那淫水儿滴滴答答,滑腻腻沾了一手。
「小淫妇,湿得够快的呀。」
宁尘手指插进去猛搓两下,抠得程婉一声啼叫。
「啊——宁尘——」
宁尘俩指头在她屄里试了试,程婉身量虽小,穴儿却早被操得开了,想来受得住。
于是宁尘没再废话,在姑娘腿间一跪,撩袍立枪就操了进去。
程婉嘤咛一声,像鸟儿折了颈子,听着跟要死过去似的。
可那双腿却驾轻就1往宁尘腰上缠去,噘着胯给鸡巴留了个最方便抽插的角度。
程婉这小穴松是松点,却好在1透水嫩,软绵绵裹住了鸡巴,怎么使劲儿都迎得上。
宁尘也不翻腾那些花儿的,挺着腰啪啪猛撞,搅得她汁水四溅。
不消片刻功夫,两人胯间就跟翻了桐油罐子似的油亮一片。
「怪不得他们那般馋你这小丑娘,原来都是让你这浪穴勾的呀。」
「呀啊……呀……我没、没浪……是你操我……我才浪……啊啊……」
程婉动情已久,又被宁尘大开大合连根带肉在屄里祸祸,没盏茶的时间就不行了。
她魂儿也丢了水也喷了,小屄一缩就抽抽起来。
「我泄了……我泄了……宁尘……慢、慢点……」
宁尘出力气操了半天,正好也缓口气。
他缓缓抽插,带着那突然变紧的屄肉在穴口来回磨蹭着。
程婉半天才缓过劲儿,她眼里荡着水光,伸手勾着男人脖子。
「宁尘……你亲亲我……亲亲我……」
宁尘凑上去,程婉那舌头立马塞进了他嘴里。
两人双舌绞缠,又乱又凶,宁尘故意将唾液度在她口中,她都尽数吞下,只有点点口涎顺着嘴角滴滴答答躺在熊口上。
上头品着程婉舌头,下面又开始耕耘。
程婉往常那些「恩客」
都是牛嚼牡丹,百多次抽插下来穴里又酸又疼,去过一次也就罢了。
现在让宁尘上下一起攻伐,才发现自己哪里抵得住这般亵玩。
那龟头在肚里一刮,爽得气儿都上不来,小屁眼都缩紧了。
于是屁股沉下去,腿也缩在胯间,只想着让那根鸡巴来慢点。
宁尘刚爽到半截,追着她操却捅不了个痛快,顿时意起抬身,一把将程婉揪起来翻了个身。
程婉只能由着他摆弄,扶着柱子撇着两腿站定,袍子都落在地上半截。
她也挣扎不动,闭着眼只等那根宝贝再往自己心口上戳来。
宁尘也不含煳,依旧是一棍到底,和那黏湿湿得屁股撞了个满怀。
程婉身上本没几两肉,却也给顶的两只小奶一顿颤悠,好悬没给她操晕过去。
「啊呀!啊呀!我的好人儿……你饶我……饶了我吧……再这么弄,我可去了半条命了……」
听得小婉儿已是娇声气苦,宁尘也便不再憋着。
他掐住那瘦弱腰身,让她在自己鸡巴上猛套了百十下,把攒了十几年的阳精噗噜噜尽数交在了花心痒处。
阳精热辣滚烫,程婉肚子里转筋儿似的哆嗦。
她咬着嘴唇,强忍了一波大浪,扭身往地上倒去。
宁尘喘着粗气,一把将她捞住拢在怀里。
他擦擦她额上汗珠,又将长袍裹住身子,心中突然觉得有些清明。
程婉片刻转醒,拱在宁尘怀里,小声啜泣。
「宁尘,我不知活着还能这般快活。」
宁尘静静听她说话,却不忍对她讲,这人世日短夜长,秋风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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