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念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追着他撩拨的地方舔了舔,想要止了那痒,可空间狭小,腾挪之间两片柔软总是难免碰到一起,看起来就像是千念熬不住,主动向他讨要一般。
陌清尘眼中浮现点点笑意不在逗他,微微偏头变换了个角度,吻得越发深入了些,力道再不克制,那种霸道张狂的气势倾斜而出,将怀里的人摁紧了,强势地入侵每一个角落,将它牢牢地制住,半点挣脱不得。
长长的一吻结束,千念大口大口喘息起来,倒是忘了那些悲春伤秋,脸上布满春.意的潮红,显然还没从方才那一吻中回过味儿来,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它的脸侧滚落,被陌清尘用手指揩了去。
然后放到它面前,淡声道,除非是这种情况。
千念这才反应过来,整个人瞬间就炸了,有些哆嗦地想要从他怀里爬出来,奈何腰上和后背都被一只大手摁地死紧,半点缝隙都无,陌清尘更是磕在他的肩膀上,偏头在它通红滴血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然后稍稍放开它,正色道,不难过了吧?那我们出去吧
出去?千念似乎有些没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下一瞬它就被陌清尘带着,被那意识的洪流卷走,等回过神来,就对上陌清尘有些紧张的脸,迷茫了一瞬,陌陌,我刚刚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陌清尘看着重新变得小小的一团,盯住他方才仔细品尝过的唇,咬牙切齿道。
我记得我们在跟夜北寒对战,然后然后我做了什么?千念终于想起来了,有些紧张地四处看了看,却没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微微放下心来,却敏锐地发现陌清尘的情绪的不对。
陌陌,你怎么了?不高兴吗?它偷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陌清尘身上的寒气却更重了。
任谁刚刚跟恋人亲密接触过,却被人转头就忘了,心里都不会太少受,竟莫名多了几分被用过就扔的悲凉。
素来通透豁达的玄凝仙君,面对心上人,也不免会走进死胡同里。
谁让那不过是它的潜意识呢?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但真的非常不爽!
将脑子里那些诡异的想法全抛掉,陌清尘眯了眯眼,问道,你能长大吗?或者说换个形态?
唉?千念呆住了,过了半响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磕巴道,我我试试
又过了小半柱香时间,苦兮兮地睁开眼,无辜道,我我我不会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受我控制
对上陌清尘明显又黑了几度的脸,千念欲哭无泪,好好的,陌陌怎么就闹脾气了呢?
最近都没果子吃。陌清尘淡淡地下了这个残酷的命令,然后将小家伙团了团塞进怀里,转身朝宿营地赶去。
陌陌,为什么想让我长大呀?千念露出一颗脑袋在外面,两手扒着衣领,仰着头看他,有些不解。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
陌陌能随时随地带着它,不用嫌重也不会嫌麻烦,随便找个地方放着就可以,多方便!
陌清尘听到这话,冷笑一声,将那颗脑袋也塞了进去,加快了步伐。
为什么?
因为他
不满足啊!
第42章 把它交出来!
回到宿营地, 原本忙忙碌碌的众人看到他, 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有些惊惧地朝后退了一步, 或者直接低头避走。
陌清尘对此早有预料,也毫不在意, 径直朝里走着, 没管那些明里暗里的打量视线。
从前人们敬他,远着他,现在他们怕他, 远着他。
并没有什么区别。
无上宗的地盘内,外面站了几名巡逻的小弟子,见到他,忙上前行礼, 见过玄凝长老, 掌门正在闭关疗伤, 几位长老请您回来之后过去一趟。
陌清尘心下了然,点了点头, 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已经密密麻麻聚集了不少人,上首坐着的正是二长老和三长老。
大长老终年闭关, 便很少掺和进这种事情里,宗门也需要有人坐镇,索性就没来。
来了。三长老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却没有发难。
到底是有外人在场的,多少不能给他太过难堪。
见过两位师伯和诸位道友。陌清尘拱了拱手,语气不卑不亢,神色平静,仿佛面对的不是一场类似鸿门宴的审问,而不过是来参加清茶会的。
嗯,坐吧。二长老笑眯眯地让人给他搬了凳子,就坐在他们下首,面对着诸人,一派和气。
这罪还没定下来呢,跟审犯人似的,丢的是整个无上宗的脸。
玄凝仙君天资纵横,素来是我修真界楷模,呵呵一位长老开口,习惯性地吹捧了两句,却觉得后颈一凉,下意识改口,竹筒倒豆子般地往外蹦,但是有些事您还是需要交代一下的,不然莫名伤了和气和彼此之间的信任,那便不好了,就是不知您是否愿意了。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陌清尘冷冷瞥了他一眼,根本没接下这话,薄唇微启,说。
众人面面相觑,他这般坦然不做作的姿态,又让他们有些吃不准了。
这是笃定自己清白无所畏惧呢,还是心思深沉善于隐藏呢?
我且问你,方才你使的是什么妖物?当真如夜北寒所说,是魔族的东西?一位暴脾气掌门看不惯他们磨磨唧唧,直接问道,半点不客气。
他虽然修为没陌清尘高,但身份也大小是个掌门,倒是不算逾距。
陌清尘在自己胸口抚了一下,千念钻出一颗脑袋来,会意地唤出一小根藤条,只有拇指般粗细,但是纹路颜色和上面令人头皮发麻的倒刺做不得假。
陌清尘并指将它砍断,变成干枯僵硬的一根,被他传给了一旁的二长老,又挨个转了过去。
嗜血魔藤,性暴戾,嗜血嗜杀,不过非是魔物,乃是上古神木的遗珠,万年前便为我修真界先祖所有,仙魔大战之后便销声匿迹,是我偶然得到培育成活。
陌清尘淡声道,众人面面相觑,稍有见识的年长些的长老都能认出来,不需要他多费口舌。
此物到底邪性,你如何能保证不会伤到自己人,甚至反噬己身?那名掌门稍稍冷静了下,捏着手里硬邦邦的藤条,神色冷硬。
我以为,今日之战,足可证明。陌清尘看向他,语气平静,却莫名像是在反问。
可是可是到底嗜血,那位先祖陨落说不得就是被此物蛊惑反噬,万一关键时刻失去控制,后果不堪设想,还是弃了吧另一宗长老开口劝诫道,一副全然为他着想的模样,盯着那根藤条的眼里还满满惊惧。
这位长老说的不无道理。陌清尘点点头,似乎有些被说动了。
他低下头沉吟了会儿,再看向众人,一本正经道,不过今日能成功击退夜北寒,还是此物出力最多,若是要弃,日后开战的时候,便要仰仗诸位前辈了。
说罢,他还装模作样地朝众人拱了拱手,一派认真的表情。
整个大厅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中,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他,半响没反应过来。
他刚刚说什么?